怎麼辦,我讓紀曉梵給她穿衣服,把人背起來,紀曉梵在後面又揀了件厚外套,陸煒先跑去ATM機取錢,我背上揹著這麼大個人,卻好像感覺不到她的重量一樣,從宿舍到學校門口是一段很長的路,她在我背上,偶爾會吐出幾個字,風大,我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我很確定很確定,她曾經喃喃出兩個字,是我的名字。
我們在校門口匯合,攔了車,往市區的醫院開去。
到了醫院又是一陣忙,繳費、量體溫、打點滴,陸煒找了他做主任的姨婆,要了間病房,我們把人安頓好,天都已經黑了。
這才想起給阿芳和我們各自的班主任打電話,阿芳說要過來,我趕緊說現在情況好多了,明天燒退了就回去。
紀曉梵把陸煒叫出去買吃的,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一份,夏小滿一直昏睡著,我們鬥了兩盤地主,我就沒心思了,問護士要了些酒精,在詢問過這個方法是行得通的之後,用棉花球蘸酒精給她擦額頭、擦手腕,護士來量過兩次體溫,第二次是凌晨的時候,燒終於退了。
紀曉梵和陸煒在旁邊的一張空床上和衣而臥,我拉了張椅子,就這樣靠著休息,從書包裡拿出耳塞,聽著音樂,看著床上她安睡的面容,我也緩緩合上眼。
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我們保持著每週要聚在一起吃一頓飯的習慣。
陸煒問夏小滿以後想做什麼,她說想做個可以全世界各地跑的工作。
我建議她做外交官,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覺得那是登天一樣難的事,可我就是覺得她可以。
紀曉梵問我想做什麼,我說我會學醫,說完我看了夏小滿,這傢伙居然在我談理想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真是讓我喪氣。
陸煒說他會成為著名的設計師,紀曉梵說她只想成為著名設計師的跟班,每天幫他拎拎包就好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