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看小喜是不是全身上下哪都圓?”
章媽媽無視小喜的黑臉,掃瞄一眼,搖頭:“哪有都圓?就是臉圓眼睛圓……”
小喜氣的心跳加速,按壓著胸口,指著蔡換兒:“你,你太過分了。”
“取外號嘛,幹嘛那麼生氣?你不也給我取醋罈子外號嗎?許你取就不許我取?”蔡換兒理直氣壯的。
小喜還在氣:“我那是開玩笑。”
“我也是呀。”
“你不是!你就是故意寒磣我。”小喜聲音都哽咽了。
蔡換兒忙搖手:“不是不是。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小喜,你不要在計較啊。
“我就計較了。你,你過分了!你太可惡了!竟然給我取這麼難聽外號……我,我?”小喜也想馬上還擊一個難聽的,只是情緒激動短時間想不起來。
“冬棗很難聽嗎?”蔡換兒小聲反駁。
小喜大聲:“啊,你還不覺得有理是吧?那我叫你矮冬瓜,你樂意呀?”
蔡換兒肩一聳,雙手一攤,無所謂:“樂意呀。隨便叫。山寨那幫死小子暗地裡叫我幹扁豆芽菜我都沒怎麼生氣呢。何況你這個?小意思啦。”
“你……”小喜再次見識到什麼是過硬的心理素質和厚臉皮了。
都取這麼侮辱人的外號,她還大咧咧的不放心上。真是有顆堅強的鑽石心。不過,還別說,幹扁豆芽菜這外號還蠻體切的。咦?到底在想什麼?
章媽媽還想勸來著,聽蔡換兒自爆舊外號,頓時掩面偷笑。
“反正,冬棗這兩字,不許你再提。”小喜板著正經臉吩咐。
“收到。”蔡換兒能屈能伸,該乖巧時絕對乖。
漸至正午,路上幾乎沒行人了。
江三撥轉馬頭過來:“前頭一丈外處茶棚。”
茶棚共有兩處。其中一處人聲沸騰,可想而知有多少行路人在此歇腳躲曬。另一處棚外倒是拴著三匹馬,沒啥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