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不願在宮中用膳,朕也不強留。”皇上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許的落魄,“若熙你記著去左相府一趟。”
“嗯,我待會出宮就去。”
出得宮外,蔣卜清拿著令牌,那叫一個愛不釋手啊,“你們說,這個令牌能值多少錢啊?”
方若熙斜蔑一眼喜不自勝的蔣卜清:“你去當鋪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的命值多少錢,這個令牌就值多少錢。”龍延均攙扶著方若熙,“若是去當鋪把這令牌當掉,那你的命也等於是當在那兒了。”
逗‘弄’著狸寐的張敏兒也搭上一句:“這種令牌可不能隨便當的。”
“我也沒說當沒說當啊。”蔣卜清把令牌收入袖中:“這可是表面我身份不一般的東西,我肯定當寶貝供著。”
“切~還能有什麼身份,這令牌又不是‘如朕親臨’的,你掏出來人家還以為是假貨呢,只能用來進宮。”
蔣卜清也不在意方若熙的話,想起什麼,轉移話題道:“你們是要去左相府吧?我與敏敏可不可以去啊?”
“你們倆是要面壁思過的人,還往左相府跑是什麼意思?”方若熙白蔣卜清一眼,“你首先得去店裡面說一聲,休業三日。”
“對對對。”蔣卜清恍然大悟,“我說我忘了什麼東西呢。這三天我就在家想想布坊的事兒。”
左相府
“四王爺、四王妃,兩位可來了,大人讓奴才在這兒迎駕呢。”
方若熙二人剛走到‘門’外,便有一小廝匆匆跑了出來。
“帶我們去你家公子那兒吧。”方若熙直切主題,早點兒完事兒早回家。
“王妃請隨奴才來。”小廝說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方若熙微微一笑,便與龍延均走了進去。
小廝帶著走了十來分鐘的模樣,終於停了下來,“四王爺、四王妃,到了。”
“嗯。”方若熙探頭一看,屋內圍著許多人,聽到小廝的話,都是轉過頭來。
“四王爺,你們可來了。”魏徵迎了出來,“快快請進。”
屋內眾人皆是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道來,方若熙微笑點頭:“左相無需多禮,本王妃只不過是奉皇上之命來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不用太感謝我,皇上不讓我來,我還不來呢。
“四王妃是神醫,本相對您能治好築兒,很有信心啊。”
“誒,左相這話可說早了。”方若熙連忙擺擺手,“您對我還是別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本王妃也是不敢保證啊。”
“呃那就請王妃先進去看看吧。”
方若熙抬步走到屋內,看到的是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的魏徵。
“這就是魏公子吧。”方若熙明知故問的轉頭,問後面的魏徵。
“是。”
“呵~”方若熙勾‘唇’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還不如魏公子清靜?屋內竟然圍著這麼多人,是在開會吧?”
“王妃有所不知,這些全是城內有名的大夫。”
“那可有辦法醫治啊?”
魏徵搖搖頭:“還未想到。”
“那還不離去?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會打擾到本王妃診斷的。”
“聽到沒有?你們還不走?”魏徵掃了一眼旁邊的眾人,語氣甚是不妙。
眾人離去,方若熙脫離龍延均的手,“我先給他把脈。”
龍延均親自給方若熙搬去一張凳子,方若熙對著龍延均微微一笑,坐於‘床’邊。
室內寂靜無聲,方若熙的眉頭越鎖越緊,半響才收回手,嘆氣搖頭。
“四王妃,你看築兒的情況怎麼樣?”魏徵熙的模樣,有些緊張了,自己小妾雖多,可生的都是‘女’兒,就這麼一個兒子,可不能出事。
“魏公子的情況很不妙啊。”方若熙語氣沉重,又翻開魏徵的眼皮子瞄了瞄,“高燒不退,全身發冷,顫慄不斷,關鍵是”
方若熙說著就不說了,魏徵趕忙問:“關鍵是什麼?”
“這個關鍵嘛,我也不好說,我先把他‘弄’醒,然後您還是自己感受吧。”方若熙語氣怪異,接到龍延均疑‘惑’的眼神,對著他眨了眨,模樣有些搞笑。
“四王妃能救醒他?”
方若熙點點頭:“救醒他是很簡單的,把銀針拿過來給我吧。”
“請了數位大夫,每一個人能讓築兒清醒的,沒想到四王妃竟一脈便脈出了辦法,倒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