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了自己在幹什麼後,我扯過被子,就要推開身邊的曜。
“別動……”曜哼了一聲,他手撐在我枕邊,沉重地呼吸著。那一聲聲的喘息,急促而激烈,他額頭汗水點點,眉頭皺起,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曜……”
“別說話,等——等一會。”他緊緊地捏著我枕邊,我看著那柔軟的枕頭在他掌心一點點地糾結,艱難地剋制著。過了許久,他彷彿鬆了一口氣,起身來,卻不再看我。
“替玉姑娘準備一身新衣裳。”他冷冷吩咐道,我這才發現,自己那身衣服已經被他撕裂,想起剛才的情景,我不禁臉紅心跳。
“是。”門外的小青回答得乾脆利索,到底是訓練有素。
等我把衣服穿好,梳洗完畢出來,時候已經不早。從曜的房裡出來,我有些心虛,頭低得厲害,臉也一陣陣發燙。可那些下人卻彷彿沒事發生一樣,連看我的眼神,都不曾變化絲毫。看見他們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我心裡一陣懊惱,開始懷疑曜那傢伙是不是經常讓女人在他房裡過夜,。我越想越覺得可疑,心裡也開始憤憤地起來。
“怎麼了,一大早嘴巴翹得可以掛油瓶了。”曜見我換了衣服出來,笑咪咪地過來打招呼。我哼了一聲不回答他。
第二十五章:柳暗花明又一村(11)
“怎麼了,一大早嘴巴翹得可以掛油瓶了。”曜見我換了衣服出來,笑咪咪地過來打招呼。我哼了一聲不回答他。
“是不是生氣,今天早上我沒有繼續下去?”我伸手揍他,卻被他抓住了手。曜在一邊笑得更加厲害,我心裡雖惱卻難奈他何。
“咳……咳……”旁邊的徐公公咳嗽了一聲,似乎很不滿意我們兩人忽視他。
“公公。”據說這姓徐的老太監是和皇帝從小一起長大的,在宮中地位很高,極其得聖寵,就連一品大臣也對他禮遇有加。我走到他面前,給他行了個禮。他只看了我一眼,並不說客套話,彷彿很不把我這個丞相千金放在眼裡。
“玉姑娘,皇上讓我來請姑娘入宮。”過了片刻,他才慢吞吞地開口。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些遲疑地看向曜。
“徐公公,我剛好也想進宮看望父皇,不如……”
“皇上特別吩咐,只請玉姑娘一人進宮,請秦王殿下見諒。”徐公公昂了昂頭,眼睛並不看曜,不緊不慢地將曜的話堵了回去。曜的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氣。然而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恢復了那滿不在乎的懶散樣。
“你……”我剛想說話,曜突然捏了下我的手,我這才硬生生地將罵人的話給咽回了肚子。我回頭看曜,他微笑著看著徐公公,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我心裡一疼,曜再如何不濟,也是堂堂三皇子。如今大學士一脈沒落,他請旨悔婚要娶我又得罪了皇甫忠義,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現在,居然連一個公公,都能這樣直接駁了他的面子,半點不將他放在眼裡。
第二十五章:柳暗花明又一村(12)
“徐公公,您侍奉父皇那麼長時間,這普天之下恐怕沒人比您更瞭解父皇,不知道您是否知道父皇為何突然想見扇兒?”曜的聲音很是謙遜,徐公公聽了微微一笑,曜的話他很受用。他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這回沒之前那樣孤傲。
“皇上的心意,哪裡是我們這些奴才能猜得清楚的呢?去了就知道了。”他奸細的聲音,如同細線從石頭上摩擦而過,讓我渾身不舒服。這些閹人,只知道帶眼識人。曜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對什麼都不上心,吊兒郎當,可我明白他比誰都驕傲。從小到大,無論受什麼委屈,他也不會認錯,不會低頭,只會用不屑和輕佻來回擊那些給予他痛苦的人。可如今,他卻要向他最不齒的勢利太監低頭,謙卑討好,這恐怕比捅他一刀子還讓他難受。可偏偏,他已經示弱,對方卻還是不給半分情面。
“徐公公……”我氣不過,剛想開口頂撞回去。手卻一疼,曜捏得更緊了。
“徐公公說得極是,只是扇兒從小養在深閨,不懂宮中禮數。我實在擔心她會無意衝撞父皇。不過幸好有徐公公在,公公對宮中事物瞭如指掌,還望公公多多提點。”曜繼續說道。
我心裡氣急,見不得曜那低聲下氣的樣子。
“徐公公,聽說您精通棋道。我這裡有一套白玉棋具,是當年西貢珍品。希望他日,能請公公賜教一局。”曜話說完,徐公公臉色更是好了幾分。
“論琴棋書畫,這長安城誰比得過殿下您啊?殿下擅長風月,老奴哪裡比得上呢?”徐公公今日面子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