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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雙眉微微一軒,腳下急地橫跨一步,揚聲說道:“女施主且慢動手!”

血娘子停手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天愚掌教道:“貧僧有一事請問。”

血娘子道:“什麼事?”

天愚掌教雙目倏地一凝,問道:“適才女施主進入本寺之時,門外的那一聲慘叫是怎麼回事?”

血娘子道:“那是貴寺的一個和尚。”

天愚掌教道:“女施主把他怎樣了?”

血娘子淡淡地道:“我請他去了西天。”

天愚掌教臉色微微一變,道:“女施主殺了他?”

血娘子道:“不錯。”

天愚掌教道:“貧僧請問,他與女施主有仇?”血娘子搖頭道:“沒有。”

天愚掌教道:“既然無仇,女施主為何殺他?”血娘子冷冷地道:“是他自己找死。”

天愚掌教道:“他怎樣找死了?”

血娘子道:“他恃強攔阻我,不准我入寺。”天愚掌教道:“就是為了這點?”

血娘子道:“就這點,已經很夠很夠了。”

天愚掌教道:“女施主的心腸也太狠毒了。”

血娘子冷聲一哼道:“但是比起當年圍攻我的你們那些名門正派俠義之士的心腸,就小巫見大巫了。”

語一頓又起,喝道:“掌教和尚,別說廢話了,你還是準備動手一搏吧!”話落,倏又抬手一掌閃電拍出。

這回天愚掌教沒有挪步閃讓,雙眉一軒,挺掌迎上了血娘子拍來的玉掌。

“拍!”的一聲激響,天愚掌教立感心神一震,血氣浮動,竟被震退了一大步。

血娘子口中一聲冷笑,玉掌二次電閃拍出。

這時,“長生島主”突然揚聲說道:“姑娘請住手!”血娘子立即一收掌勢,抬眼凝望著“長生島主”問道:“芳駕有何見教?”

“長生島主”朝她微微一笑,緩步走到她面前五尺之處,目視天愚掌教說道:“掌教請且退下。”

天愚掌教立刻雙掌合十躬身道:“貧僧遵諭。”一句“貧僧遵諭”,聽得血娘子心中不由暗暗一怔,大感奇異地目注“長生島主”道:“芳駕何人?”

“我姓梅,姑娘就稱呼我梅夫人好了。”血娘子心念電轉地暗想了想,她似乎從未聽說過“梅夫人”之名,不知這位梅夫人是何許人?

不過,從梅夫人那風儀氣度上,從天愚掌教那一句“貧僧遵諭”以及恭敬的神情上,已知梅夫人必然是個有身份大有來頭的人物。

於是,她立即襝衽一福,道:“原來是梅夫人,我失敬了。”“長生島主”含笑擺手道:“姑娘請別客氣。”

話聲微微一頓,又道:“姑娘可願接納我的意見奉勸?”血娘子道:“夫人也要勸我‘冤家宜解不宜結’,放棄索債雪恨之心?”

“長生島主”搖頭道:“不是,我只是想奉勸姑娘將索債雪恨的行動延後一段時日。”

血娘子道:“為什麼?”

“長生島主”道:“此中原因,三五天之後姑娘自能知道。”血娘子道:“延後多少時日?”

“長生島主”微一沉思,道:“三個月夠了。”

血娘子倏然一搖頭道:“請夫人原諒。”

“長生島主”道:“姑娘不肯接納我的意見?”

血娘子點頭道:“我實在無法從命。”

“長生島主”道:“是無法向令師覆命?”

血娘子心中不由倏然一震,凝目問道:“夫人你說什麼?”“長生島主”

微微一笑,道:“姑娘沒聽清楚?”血娘子點頭道:“我聽清楚了。”

“長生島主”道:“姑娘既然聽清楚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血娘子道:“我只是感到有點奇怪,對夫人此語也甚為不解。”

“長生島主”道:“姑娘可是奇怪不解我怎會知道‘血娘子’乃是令師?”

血娘子搖頭道:“夫人料錯了,我奇怪不解的不是這意思。”

“長生島主”輕聲一“哦”,問道:“姑娘是什麼意思?”

血娘子道:“索債雪恨,乃是我自己的事情,根本無須向家師或是什麼人覆命,所以感到奇怪不解,不明白夫人何以突出此語?”

“長生島主”雙目倏如寒電激射,威儀凜人地問道:“姑娘真是血娘子?”

血娘子心中不由一震,暗吸了口氣,說道:“夫人要不信,我就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