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
他說‘負責’倆字的時候,音節微微咬的重了些。
師說想了想,又平靜下來。
他是她的主治醫生,他愛開玩笑,也僅此。
朋友熟了,自然也放的開了些,不是麼。
思及此,她淡淡一笑。
師說有時候挺佩服自己的,明明面對著一個喜歡了十年的人,卻還能這麼的淡然自若。
想來,可真是費了不少功夫。
這樣相處,倒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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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說這次住院除了韓愈和白楊,再沒其他人知道。
週五出院那天,本來都商量好韓愈送她回家,結果被一個臨時手術絆住了腳,他以主治醫生的名義不許她一個人打車,便呼叫白楊過來了醫院。
白楊一身淡紅色西裝,頗有點公子哥的貴族氣質。
師說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上了車。
不得不說,白楊的車技很不錯,車子開得穩當又不失了這車的水準。
白楊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自上車就沉默著的女人,“捨不得走?”
“什麼?”師說沒聽清,視線裡一排排白楊樹忽閃而過。
她轉過頭,看見白楊揶揄一笑。
白楊說:“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兒,想誰呢?”
說完,他眼裡閃過一絲深意。
師說淡淡的笑了笑,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一會應該會下雨吧。”
話音一落,白楊‘咦’了一聲,注意力一轉,把著方向盤,腦袋向車前探了探,眼睛軲轆轉了一圈,視線又回到師說身上,“萬里晴空一望無際,怎麼會下雨?”
師說抬眼,“瞎蒙的。”
白楊傻眼,閉了嘴。
“送我去研究所吧。”她說。
白楊:“不回家?”
師說想了想:“還有點事兒。”
白楊皺了皺眉頭,“你剛出院瞎折騰什麼呀?”
或許是這幾天和她熟悉,又因著韓愈的關係,玩笑也喜歡開,時不時的逗弄,他的話越發的口無遮攔,可師說聽起來倒覺得是人間真話。
她偏頭對他笑了笑,“我回家也閒著,再說現在還早啊,去所裡處理點事,你就送我過去吧,要不我自己打車。”
她的話說的風輕雲淡,可最後一句白楊不樂意了。
什麼叫我自己打車?這不是□□裸的威脅麼?
白楊無奈的翻眼:“你們中國人有句老話說的可真是在理。”
師說:“哪句?”
白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師說皺眉,“什麼意思?”
白楊撇撇嘴,輕‘哼’一聲,“說白點就是你和那個姓韓的一個樣,就知道威脅我。”
師說一噎。
白楊勝。
到研究所的時候,剛好下午三點。
師說下了車,站在原地和車裡的白楊揮手,後者搖下車窗,胳膊搭在上頭,笑的開懷:“走了大妹子。”
話音一落,車子絕塵而去。
師說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卻在想著他剛剛的笑意,裡頭有點不明不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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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 辦公室裡的幾個人都在安靜的工作,聽見腳步聲紛紛抬起頭,小楊最先反應過來。
放下手頭的活兒就奔過來:“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程姐也跟著問:“就是啊,不是請假了麼?”
師說笑著,放下手裡的包包,“幾天沒見你們了,過來看看唄。”
“呦,和男朋友你情我愛的還能想到我們啊?”程姐調侃。
小楊樂呵呵的挽起師說的胳膊,嘴裡的話卻是咬著牙說的:“從實招來。”
師說嘆氣,眨巴著眼睛:“什麼男朋友啊?”
程姐:“就那天給我送測量表的啊,他說是你朋友替你送過來的那個。”
小楊眼睛□□裸的:“程姐說帥比吳彥祖。”
師說無語,“就一朋友。”
“朋友?”阿雲這時候也插話。
師說點頭,“真的,是朋友的朋友。”
小楊撇撇嘴,“‘朋友’的朋友?”
程姐笑眯眯的問:“那你那個‘朋友’是誰啊?”
師說啞然,這群花痴女……
正想著不知道怎麼說,小楊突然大叫:“我去,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