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真人!”
鄒普勝站起身來,衝著陳友諒拱了拱手,便徑直往門外追去。
一路出了大漢王府,劉成卻是來到了比之往曰,繁華了許多的黃州城,鄒普勝則是緊隨其身後,幾次三番想攔住劉成,卻又好似未曾下定決心一般。
“有什麼想對本尊說的,說便是了。”
“鄒某曾為真人占卜一卦,就是不知當不當說。”
“喔?”劉成有些驚疑不定的回過了頭,問道:“鄒先生,能算到劉某?”
“真人自身的氣運,已經超出了鄒某道行所能占卜的地步,不過真人本尊鄒某算不到,一些與真人相關的事情,還是能依稀看到一些的。”
這一刻的鄒普勝,卻是頗有幾分傲氣,對於自己在卜算一道上的成就,他可不會對誰服氣。
劉成笑了笑,道:“這等之事,劉某本是不信的,既然鄒先生說算到了,那便說來聽聽好了。”
“不知真人可聽說過‘火澤睽’。”
在射鵰之時,劉成便在全真通讀了佛道儒三家之經典,在桃花島又將各類雜學,學了個遍,對於這易經六十四卦,自然是通曉全知。
“易經六十四卦,劉某自然是聽過。象曰:此卦佔來運氣歹,如同太公作買賣,販豬牛快販羊遲,豬羊齊販斷了宰。嗤!這麼說劉某卻是要做賠本的買賣咯?”
“真人好學識,不錯,正是這已經六十四卦中的下下卦,火澤睽。睽卦者,小事吉也,這火澤睽對於那些凡夫俗子而言,可能僅僅是些小麻煩,對於真人,鄒某卻是難下定論了。”
“好,好一個難下定論。”劉成昂天大笑著,邁著步子走向了一家茶樓,對於鄒普勝的話,卻也未說信,也未說不信,有時候命運這些東西,誰也說不清,該發生的終究還是會發生,劉成也想看看,這老天能耐他如何。
鄒普勝看著走向茶樓的劉成,想說什麼,卻是又不知從何說起,便連他自己都不知那卦象何解,難道要說,劉真人,你趕緊把全真派解散了吧,趕緊把大漢解散了吧,這可能嗎?
而且卦象到底指向何方,誰也說不清楚,也許只是一件小事,若是杞人憂天,大動干戈,卻是過了。
坐在茶樓內,衝著還有些發愣的鄒普勝招了招手,劉成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不敢勞煩真人,鄒某自己來便是。”
“你啊,這般客氣卻是顯得做作了。”劉成笑了笑,指了指那茶水道:“其實人生就像這樣的一杯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飲下去方知其中苦澀,若是事事都依著卦象,人生可還有樂趣可言?”
“鄒某謹遵真人教誨。”鄒普勝拱了拱手,不反駁,卻也並未改變什麼,他的一生早已註定,若是連他都不信天機了,還如何給他人占卜批命,劉成的道,註定不是他鄒普勝的。
就在兩人飲著茶水,默默無言之時,幾名身著道袍的道士邁著八字步便走了進來,鼻孔朝天的喊道:“還有桌子沒?”
正在櫃檯前的店老闆看到那幾名道士,頓時臉色一變,趕忙一把拍在了店小二的頭上,喝道:“還不快去招呼幾位道爺!”
店小二苦著臉,趕忙跑向了幾位道士,點頭哈腰,轉瞬間便是換了副笑臉道:“有勒!幾位道爺,這邊請,這邊請!”
“這麼慢!還要不要做生意了?信不通道爺我讓你這小店關門?不知道漢王乃是我們全真的人嗎?”
暗自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劉成不禁皺了皺眉頭,聽這幾名道士的話,他們應當是全真的道士,要不然也不敢在陳友諒的地盤上,大喊此等囂張的話語。
就在劉成想著這些的時候,只聽一聲脆響,那幾名道士怒喝一聲,將酒罈擲在了地上,大喊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給道爺這等兌了水的酒,當真是不想活了不成?”
依稀間,劉成還能自空氣中問道濃濃的酒香,看來這一切都是幾名道士在找茬。
那茶樓老闆挺著稍顯臃腫的身軀,邁著伶俐的步子,便快速的跑了過去,笑著道:“幾位爺,小店平曰裡生意不怎麼好,再加上今天風雪彌天,更是沒什麼客人,小小意思,就當請幾位道爺喝茶可好?”說著,便伸手塞了幾錠銀子到了那道士手中。
那道士接過店老闆手中的銀子,放入懷中,便是一腳踹在了其身上,一臉惡相的冷聲喝道:“就這麼點,你打發叫花子呢!別當道爺沒打聽過,這黃州城內,就數你這家店生意最好,若是不想開了,便說一聲,讓道爺砸了你這破店便是了。”
那道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