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英撫摸著王重陽臉的雙手,慢慢的不再動作,緩緩的從其臉上滑落而下。林朝英雙眸緊緊的閉著,依然能讓旁人看到那絲笑容,還能讓人看到那眼角的淚珠。
“娘子!!!”王重陽大聲的喝道,聲音在終南山中迴旋,好似要把其懷中女子的魂魄叫回一般。
“我是混蛋!你回來啊,回來打我啊。我們還沒能完婚,還沒能攜手江湖,你怎麼能獨自去闖那黃泉?……”王重陽從開始的大喊大叫,慢慢的呢喃著,不斷的自語著。
劉成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如何去勸說王重陽,畢竟林朝英已去,自己難倒讓其不要太過傷心?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對,好似要發生什麼一般。
只見王重陽猛然拔出了棄在一旁的長劍,往脖頸處狠狠的砍去。劉成此時已經來不及說什麼了,趕忙全力運轉輕功,一下擋在了劍前。
“師傅,師孃一定不會希望你做傻事的。聽說六十年多前,有位高人,臨終前留下了一部道書,也許能讓師孃死而復生也說不定。”劉成忍著利劍破背的痛楚,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所說的高人,就是那黃裳。而那道書,自然就是其整理萬壽道藏留下的九陰真經了。
雖然那九陰真經並沒有劉成所說的那般神奇,但是王重陽作為道家之人,劉成也只好用那道家之書來緩和王重陽的死志了。
“玄通你所說的,可是那七十多年前,挑戰明教諸多高手的演山先生黃裳留下的九陰真經?”王重陽一聽到劉成的話,好似那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用力的抓著劉成的雙臂緊張的問道。
他那時雖然年幼,但是黃裳文人出生,王重陽自幼習文,自然是聽過其人的。對於其能夠憑著十年修習,打的明教眾人不能抬頭,自然也很是欽佩。
“是,是。”劉成連忙點頭肯定道。
“你確定那九陰真經可以讓朝英死而復生?”王重陽還是有些疑慮的問道。
“師傅,你想想,那黃裳本是個普通人,居然能夠在短短十年間,挑戰偌大一個明教,這還不能體現那九陰真經的神奇之處嘛?”此時此刻,劉成也只能盡心盡力的去圓自己這個天大的謊言了。
他可以不在乎劇情是否發生變化,他可以不管全真教是否會因為沒有王重陽而破落,但是他不能讓這個疼愛自己的師傅,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
“好,從今曰開始,為師就去那江湖之中,找尋那演山先生留下的九陰真經。”王重陽抱著林朝英緩緩的站起,一臉豪氣的說道。
突然想到,面前的徒兒,剛剛才為自己擋了一劍,王重陽趕忙問道:“玄通,你的傷勢如何?”
“師傅,徒兒無礙,我們還是先把師孃的身體安置好吧。”劉成此時已經運轉了那龍象般若功的秘法,傷口的血已經止住。只是那傷口,還是顯得猙獰可怕。由此可想,王重陽那時,是真的想自刎於劍下。
王重陽聽到劉成的話後,看了看那猙獰的傷口,雙眼間好似有著兩道溼痕劃過,也不過多言語什麼,起身抱著林朝英,緩緩的行走著,到了一處菊花園內。
來到菊園內的王重陽,口中深情的呢喃著,“朝英,往曰你最喜歡的就是這菊花,待我去把曾經送你的,自那極北之地取來的寒玉床取來,往後你就在此處賞菊吧。”
在把菊花弄出了一個花床狀後,把林朝英放在了其上,王重陽對著劉成說道:“我去取那古墓之中的寒玉床,你在此為我看好你師孃的身體。”
“是,師傅。”劉成恭敬的行了一禮答道。
只見王重陽腳尖一點,身體扶搖直上,踏空幾下,好似那神仙中人,凌九天,動雲霄,驅雲駕霧般往那活死人墓的方向行去。
劉成默默的看著王重陽離去的背影,好似看到了其身旁林朝英的影子,又好似看到了一個落寞的道人。也許,王重陽明白那一切都是謊言,但是他還是信了,因為他需要一個藉口,一個活著的藉口。
當他真的得到那九陰真經,當他明白,那一切再也不能欺騙自己時。也許,就是他去那九泉之下,找尋林朝英的時刻吧。
待過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王重陽拎著一個人,擎著一塊大大的冰塊,就這麼飛奔到了菊園內。
劉成看著王重陽手中的那人,正是那周伯通,也不知是為何,被王重陽抓在了手中。
王重陽把周伯通往地上一扔,怒斥一聲:“待會再收拾你!”隨後便運起玄功,緩緩的把林朝英的身子抬了起來,隨後把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