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東的存在,以為是張天睿的隨從人員呢。而且他今天晚上受了一肚子氣,就算知道朱代東的身份,恐怕也不會有好臉色。
“你跟我們一起去麼?”張天睿問朱代東,他知道這個時候馬創英恐怕憋不出什麼好屁,與其讓他在朱代東面前出醜,還不如不告訴他真相。
“我就不去了。”朱代東看了一下時間,都快天亮了,如果只是張天睿一個人,或許他會陪他再聊會,但加上馬創英和賀山谷的話,他就沒了興趣。
“張少,走吧,還是去隨緣。”馬創英原本對張天睿的能量很羨慕,但是今天晚上的事讓他明白,縣官不如現管,或者說,張天睿跟朱代東的關係,遠沒有他所說的那樣鐵。但張天睿能帶人把他撈出來,這份情他還是要領的。
張天睿一行人剛到隨緣會所,得知訊息的費小滿馬上親自過來接待。一見面,費小滿就連連道歉,“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對不住了,幾位的費用全免,而且小弟還有份心意。”
費小滿一直在打聽著今天晚上的真相,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隨緣會所是焦遂的獨立王國,不管什麼政府部門,都不敢來找麻煩。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公安局不但來找了麻煩,而且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小滿,你老子是不是快要下臺了?”馬創英正一肚子火呢,費小滿這個時候湊上來,正好給他當了出氣筒,他斜倪了費小滿一眼,冷冷的說道。
“馬少,你是從哪聽來的訊息?”費小滿突然臉色煞白,馬創英的身份他很清楚,所以對他很敬畏,一時之間沒有聽出對方的戲謔之意。
“如果他不是快要下臺了,怎麼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敢來砸你的場子?”馬創英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
“馬少,今天晚上有特殊原因,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費小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才他確實被馬創英的話嚇壞了,如果老爺子倒了臺,費家在焦遂就沒有了根。
“你的保證有個屁用,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能讓焦遂的公安局長換人,我就信你。”馬創英說道,他自然知道費小滿的身份。費旭裕是焦遂的一市之長,如果這個都做不到的話,這個市長離倒臺也差不遠了。
“馬少,這件事恐怕要從長計議。”費小滿哪敢下這樣的妄語,如果是在半年前,或許他還拍胸膛,但現在,這樣的話他是不會表態的。老爺子多次叮囑過他,在市裡不要打著他的名號。
“馬少,我看這事就算了吧,你沒掉塊肉也沒少塊皮,再說了,公安局敢來這裡搗亂,肯定也是有所憑仗。”張天睿揮了揮手,說道。
“張少,之前你不是說焦遂你說了算麼?你可也進了局長,難道這口氣你能吞得下去?就算你能吞得下,我可吞不下。”馬創英面帶譏笑的說,之前張天睿把牛都吹上了天,甚至還說要把朱代東叫來一起喝酒,可是出了事之後,朱代東不但沒有露面,而且自己等人還是張天睿擔保出來的。
“費總,公安局的陽署光,是不是朱代東的人?”張天睿沒有再理會馬創英,他現在覺得朱代東的話很好,跟馬創英這樣的人在一起,自己的檔次都要降低不少。
“這還用說,陽署光就是朱書記一手提拔上去的。”費小滿說道,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打聽出真相,但這件事只要腦子需要好使一些的人,都能猜到,如果沒有朱代東的首肯,陽署光會招呼也不打,半夜三更來突擊檢查?焦遂市公安局雖然敬業,可也沒敬業到這個程度吧。
“創英,我勸你還是算了,雖然受了點委屈,但哪天我讓朱代東向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張天睿說道。
“不行!張少,你這可是偏幫對方啊。”馬創英斷然拒絕,大聲說道,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雖然張天睿在京城也是個人物,可現在是湘北省。
“馬少,如果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費小滿心裡突然一動,如果馬創英真的要對付朱代東,他應該高興才對啊。如果馬創英真能把朱代東弄下去,他的幸福日子就要來臨了。
“好,小滿,我果然沒看錯了,只要我們聯起手來,不把朱代東弄倒,也要把陽署光弄殘。”馬創英一臉猙獰的說道。
“費小滿,他要胡鬧你也跟著湊熱鬧?我可告訴你們,吃了虧可別後悔。”張天睿沒想到這兩人竟然一拍即合,但就他們這樣的貨色,能跟朱代東鬥?
誠然,馬公平確實是朱代東的領導,但省裡的領導對焦遂的影響畢竟有限,而朱代東卻是實打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