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蕊曾經親自去參加過紡織廠的職工代表大會,結果差點被職工們頂得下不來臺。職工們的要求很簡單,讓他們在改制後能夠生活下去。
而隨著楚都市的國有企業改制在進行,紡織廠的職工迅速找到了參照物,楚都市的職工安置都是有標準的,大同小異。因此,紡織廠的職工也提出新的要求,按照楚都市國有企業的職工安置方案,他們馬上就能透過審議。
但這個方案卻是紡織廠和省裡都沒有辦法認可的,這需要投入一大筆錢,哪怕就是財政補貼一部分,一般的企業也是拿不出這麼多錢的。
“楚都市好像也幾家紡織廠原來是停產了的吧?”錢飛虎問嚴鵬飛。
“是的,後來這幾家紡織廠也都進行了改制,引進了新的裝置,聽說現在的產品根本不在國內銷售,全部出口創匯。”嚴鵬飛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有點印象,而且他也相信錢飛虎肯定也是瞭解過的。
“是啊,楚都市的國有企業改制,遇到了好機會。”錢飛虎嘆了口氣,早知道朱代東這麼能幹的話,就不把他放到楚都市,直接調到省政府來幫自己,就是放到省計委,現在能發揮的作用可能會超過現在他這個常務副市長呢。
嚴鵬飛沒有說話,只是給錢飛虎倒上酒,舉起酒杯跟錢飛虎輕輕碰了一下,放到嘴邊抿了一口。朱代東雖然是自己的女婿,而且也應該是自己的下級,可是他的性格嚴鵬飛也瞭解得比較清楚了。別看平常溫文爾雅,很和藹的樣子。實際上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只要是他認為正確的人,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朱代東跟嚴蕊靈認識的時候,還只是獅子山鄉的黨委書記,那時自己是交通廳的廳長。隨便給沙常市的領導打個招呼,把他調到縣裡甚至是市裡還不是小菜一碟?可是朱代東硬是不開這個口,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向自己表明心跡,工作上的事可以找他幫忙,但是私的事,要靠自己。要不然以後他在嚴蕊靈面前也抬不起頭,而且在新的工作崗位上,也找不到現在的這種感覺。
嚴鵬飛對朱代東有這樣的態度一直很欣賞,也一直遵守著這個不成文的條約。可是這次元騫振對朱代東有興趣,想把他調到楚都市時,他不由自主替朱代東做了一回主,後來朱代東就堅決拒絕了元騫振的邀請。要不是機緣巧合,讓朱代東能再次調到楚都市,恐怕他現在還會一直待在省委組織部。
但也因為這樣,朱代東跟自己的交流一下子變得很稀疏,朱代東每次解釋都是因為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可是嚴鵬飛知道,朱代東還在為自己幫他做了那回主而耿耿於懷呢。
現在錢飛虎也是想讓自己做朱代東的思想工作,甚至要自己替朱代東應下這件事,嚴鵬飛又怎麼會輕易答應呢。
“鵬飛,朱代東這次在楚都市搞的國有企業改制,效果顯著,現在那些國有企業的職工都很親切的稱為他小朱市長。這次的改制,也讓省裡的國有企業找到了一個改制的標準。但是想要引進外資,好像卻並不像楚都市這麼容易。”錢飛虎嘆了口氣,說道。
“飛虎省長,這件事你最好直接找朱代東商量,看他能不能給你一個好的意見。”嚴鵬飛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事實證明,朱代東是一個行事非常有分寸的人,有些事情,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給他作主。因為他發現,朱代東的選擇,未必會比自己的差。何況以朱代東現在政府機關的工作能力,他的上升加速度比自己不知道要快多少倍。甚至就是自己這個副省長,也許是沾了朱代東的光。
從認識朱代東開始,他從一名正科級幹部,升到了副廳級幹部,憑著自己的能力,讓上級領導部門不得不對他重用。因為無論哪級政府,如果冷落朱代東的話,很容易就會讓其他部門去挖牆角。朱代東原來在芙蓉縣幹得好好的,餘卓遠趁著沙常市主要領導調整,就把朱代東給調到了省委組織部。如果沙常市還是蔡文敏和黃子良在的話,餘卓遠是絕對不能得逞的。
“你可是他的領導,更是他的岳父,還能作這個主?”錢飛虎詫異的說,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找朱代東,也是不想把這件事弄僵,畢竟朱代東不是他的直接下屬。而且孟惜蕊跟孫劍佛也談過這件事,孫劍佛的態度鮮明,楚都市沒有能力,也沒有精力去解決省紡織總廠的問題。
“現在的年輕人都有主見,如果朱代東是個別人能替他作主的人,現在他的工作會有這樣的成績嗎?當初芙蓉縣搞地下排水系統,我也跟他說過,不要浪費財政資金,量力而行,芙蓉縣本就是省貧困縣,哪能再因為這樣的事加重縣裡的財政負擔呢。可他就是不聽,結果還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