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簽字。”袁平說道。
“鄉長,當初賣酒就是為了今年的企管費,現在企管費已經收到,鄉里再付錢,那不是為難我麼?何況陳書記已經拿走了十箱。”朱代東堅持不要錢,甚至還將陳樹立抬了出來,上個週末,陳樹立說還要點酒,朱代東就和王波一起搬了十箱樹木嶺酒到他的吉普車上,讓他帶回縣城。
現在袁平也要酒,看來樹木嶺酒很受歡迎,這是朱代東樂意見到的,當書記和鄉長都看上了樹木嶺酒時,樹木嶺酒廠重新生產新酒的提議就將提上日程。
“書記也拿了十箱?那好吧,我就沾你的光了,說實話,現在縣裡的領導都很喜歡我們鄉的樹木嶺酒,代東,這次你乾的不錯。”袁平微笑著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朱代東連忙微笑道。
朱代東的辦公室原本有三十四箱原封不動的樹木嶺酒,另外還有一箱開動了過的,他拿了兩瓶給陳樹立當酒名的提字費外,就只是自己喝了兩瓶。另外的三十四箱,上次侯立華來,他讓侯敢搬了四箱回去。他的載重腳踏車後面有兩個可以收起的貨架,在旁邊放個四箱酒,後面還可以帶上侯立華。
後來朱代東又送了五箱給侯勇,但註明,有一箱給得他留著,這是朱代東準備給無名道長的,而放在他的辦公室裡,他很難忍受這樣的誘惑。當再送給陳樹立十箱之後,就只剩下這十五箱了。
而再搬給袁平十箱酒之後,朱代東就只剩下五箱了。可就是這五箱酒,朱代東也無法獨享。就在他將十箱酒搬到袁平辦公室後,李紹華通知他,電話站有他的電話。
“朱主任好!”
朱代東剛把話筒放到耳邊,就聽到一個揶揄而嬌嗔的聲音傳了出來,對於任何聲音,朱代東異常敏感。他立刻就聽出來,這是唐小雨的聲音,甚至他還能感覺到對方此時笑靨如花的樣子。
“你倒是什麼都知道。”朱代東輕笑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麼事是我能效力的。”
朱代東曾經與唐小雨透過幾次電話,自從朱代東調到鄉政府後,唐家與他唯一有聯絡的就是唐小雨,唐小雨並沒有因為朱代東沒能成為她的姐夫而與他的關係冷淡,一直到現在,唐小雨反而經常拿他當準姐夫看待,有時碰到工作和生活上的不順心或是不開心,也會向他哭述。
“要酒,要樹木嶺酒。”唐小雨說道。
“多少?”朱代東問,他不奇怪唐小雨的訊息靈通,她雖然才進縣財政局沒多久,但交際廣泛,或者說神通廣大也不過。
“至少兩箱,最好是三箱。”唐小雨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現在香山山莊一瓶樹木嶺酒的售價是三十元,如果按照這個價格算,三箱酒已經過了千元。而且這還是有價無市,就算你拿著一千元在縣城,也不一定能買到三箱樹木嶺酒。
“你要這麼多酒幹什麼?拿來送人?”朱代東問。
“當然,現在這酒可是最好的送禮佳品。”唐小雨在那邊點了點頭,一開始她知道樹木嶺酒後並沒有想到它會與朱代東產生聯絡,在她看來,朱代東只是樹木嶺鄉的秘書,而且樹木嶺酒在市面上也沒有賣,她也問過樹木嶺酒廠,樹木嶺酒已經全部銷售一空,就算是酒廠,最快也得在半年之後才能生產出新酒來。
但昨天她無意中得知,這酒竟然是朱代東賣給香山山莊的,現在樹木嶺鄉的黨委書記和鄉長想要用這種酒,都得看朱代東的臉色。她這才去打聽朱代東的事,沒想到他竟然在半個月前成為了樹木嶺鄉的企業辦主任,這對於半年前才轉正的朱代東來說,可是個很大也很艱難的進步。
“好吧,我讓班車帶上來,你到時去汽車站去接一下。”朱代東沒有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他也很喜歡樹木嶺灑,但如果沒有,可以用普通老白乾代替,他不是那種挑剔的人。
樹木嶺酒這麼受追捧,朱代東也很高興,發自內心的高興。這說明樹木嶺酒已經得到了市場的認可,至少是得到了雨花縣市場的認可。只要酒廠能重新推出樹木嶺酒,酒廠打個翻身仗就不是件難事。
在別人看來,把酒送出去會令自己受到損失,可是朱代東卻認這是一個宣傳樹木嶺酒的機會,多好的免費廣告啊。既能疏通關係,又能擴大樹木嶺酒的影響,何樂而不為呢?
“那就多謝了,你放心,這酒不會白要你的,有一箱我會以你的名義送給我們局長,另外一箱送給教育局局長,以後有你的好處。”唐小雨高興的道。
“你們局長我又不認識,教育局那邊你可別用我的名義,你懂的。”朱代東不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