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沉姬不信，就摸了摸他的手，發現的確是暖的。

這就是差別啊。沉姬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把手伸到張起靈脖子上去了。張起靈身子一僵，一個眼刀就掃了過來。沉姬吐吐舌頭嘿嘿地笑著要收手，結果張起靈抬手把她另一隻手也按到自己脖子上去。

天啊她要死了。沉姬的手被張起靈按在他的脖子上，手心手背都是暖的，只覺得自己的臉也暖的很了。

過了兩天，陳皮阿四突然來訊息讓張起靈去夾個喇嘛。沉姬當時還想說誰啊怎麼跟吳三省一個德行大過年的不消停，結果一聽那筷子的名字，她就沒話說了。

“你說怎麼吳老三突然要下鬥了。”沉姬嘟囔著，看了看身邊發呆的張起靈。對方沒給她回應，而是一個人發了會呆之後突然說要去。沉姬哦了一聲，但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一邊給他收拾東西一邊問怎麼突然就決定要去了。

張起靈其實大多數時候是可以拒絕的，畢竟他雖然是陳皮阿四的夥計，但卻是個身價很高然而不怎麼聽話的夥計。因此如果他想拒絕，陳皮阿四是不會說什麼的，頂多少賺點錢而已，回頭肯定還能賺回來。但沉姬有些意外，張起靈這個人其實有點懶的，過年的時候都冷，他也不會天天精神抖擻的下地，而是更喜歡吃吃餃子睡睡覺，或者吹著空調發呆。這次大老遠的一路要跑到山東，沉姬原本以為他當時沒有立刻答應就是不想去的意思，沒想到竟然同意了。

“是不是跟你要乾的事情有聯絡？”沉姬不知道張起靈的記憶恢復到什麼程度了。他如果想要記住自己的事情，先代張起靈的記憶就會相應消失，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張起靈正在擦刀，聽了她這麼說想了一會，搖搖頭，很緩慢的說只是有感覺，然後繼續擦刀，晚飯後便開始動手查這個墓的資訊。

道上的資訊其實十分的全，但也十分雜，真假難辨，大多數人都是因為無法區分真假訊息因此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但如果能夠將真正有用的訊息剝離出來，那一般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張起靈背後有陳皮阿四這個幌子，沉姬則是有自己的路子，因此他查起來十分的方便。

沉姬有些啞口無言。這算什麼，張起靈的直覺嗎。她嘆了口氣繼續收拾，然後提出自己也要一起去的要求。張起靈幾乎是立刻就反對了，但卻並沒有說為什麼。沉姬猜到他一個是怕自己有危險一個是怕自己拖後腿，但也還是不依不饒的一定要去，在張起靈耳朵邊纏了整整一天，最後氣沖沖地說自己去找吳三省，實在不行就一路跟著自己下盜洞，你愛答應不答應，張起靈這才有點無奈的舉手投降。

他其實覺得那裡不會安全，能讓吳三省找到陳皮阿四頭上的鬥肯定不是平時小打小鬧的那種。但沉姬的固執他是知道的，如果自己不答應她真能一路跟過去，因此也只好同意。沉姬也覺得自己這算是在無理取鬧，但她真不敢一個人留下。鬥裡她不喜歡，但是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的乾等著她更不喜歡。自己在家等著，張起靈卻再也沒有回來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她實在是怕了。

出發前一天晚上臨睡前沉姬想了很久，才拽拽張起靈的衣領子，想跟他說這幾天是她過了。可還沒等她解釋，張起靈就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把她摟的緊了一點讓她睡覺。沉姬不知道這是表示“沒事了”還是“不想聽”，一晚上惴惴不安的也沒睡好，第二天頭疼欲裂的跟著張起靈爬起來穿戴整齊趕到汽車東站。沉姬原本想著這次就算是坐長途客車，也能稍微睡一睡，結果當她看到吳三省的時候就火了。

連續幾天怕張起靈生氣的擔心和一晚上沒睡好的不悅在看到吳邪的那一瞬間全面爆發——衝著吳三省爆發了。沉姬上去拽著吳三省的胳膊就把他拉到一邊了。吳三省雖然挺瘦的，但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結果被沉姬一拽愣是拽了一個踉蹌。

他當時心裡就想壞了，這是生氣了。對沉姬他其實三分敬三分忌，畢竟這個人活了那麼久，在道上也混得不錯。眼下沉姬拽著他拼命壓低聲音凶神惡煞的問他怎麼把吳邪帶來了，他就有點心虛了，畢竟是瞞著家裡人帶出來的。

“還不是大侄子自己非要來……沉姨你別拽我了行嗎……”吳三省有點發愁。自己這是造孽了嗎難得揹著自家大哥二哥乾點什麼結果竟然被這個老祖宗抓住了，他孃的。

沉姬哼了一聲，心說肯定是小邪陪你喝了不少又捧著你把你給哄得答應他來了吧！然後她回頭掃了一眼試圖跟張起靈搭話結果被張起靈無視了的吳邪，又看看旁邊兩個吳三省的夥計，想了一下覺得好歹是三爺不能在夥計面前太丟面子，就鬆了手，然後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