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還盼著她往後來,能與她聊上幾句呢!”
蘭莫輕笑,道:“也罷,下回她若來了,你便去應付吧。”
阮小么點了頭,遲疑著想開口。
“怎麼,心中有事?”他問道。
“是……”她猶疑了一會,問道:“明兒個奴婢想去葉大夫那處,好有些時日未見著他,總要去拜望拜望的。”
蘭莫痛快應允,卻又道:“讓魯哈兒備個穩些的馬車,帶上丫鬟,一路上好照應。”
阮小么抬頭望了他一眼。他哪裡是覺得“好照應”,分明是要看著她,不讓她往別處跑。
然而除了應下,還有甚法子?
“是否……往後奴婢想去什麼地方,都要帶著丫鬟?”她低聲問道。
他微笑,“或者我。”
“……”那還是帶丫鬟吧。
拜帖已由薛映兒備好了,當日便投於葉大夫家中。那邊寫了回帖,阮小么拆開來一看,上頭一個大大的“來”字,龍飛鳳舞,狂草無比。
真是葉晴湖一向簡單明瞭的風格。
第二日她趕了個早,將薛映兒帶上,去了葉晴湖那處。
仍是原先那條直巷,門戶半敞。依稀能見著裡邊草木蔥榮、一派生機之景。她叩了叩門,即刻胡生便出了來。
“阮姑娘。”他延手請她進來,“葉大夫正有幾個病患瞧著,姑娘且隨我來。”
她帶著薛映兒進去。輕車熟路轉過角門,見那處被用作會客瞧病的偏堂中正圍蔟著幾人,最裡頭似乎能瞧見葉晴湖的衣袍一角。
她也不進屋,在外頭找了張凳子等著,待得人陸陸續續走了後,這才起身進屋。
薛映兒跟得寸步不離,也要隨她進屋。阮小么道:“你跟著胡生去別處玩玩吧,葉大夫不喜無干外人進屋。”
小丫鬟有些為難,支吾道:“可……主子他……”
“主子她不會怪罪你——只要你不說,他不會知曉。他若問起來。你只說我們在拉拉家常就是了。”她打斷她的話,指著前頭回廊,道:“我若要出門,只有那條道兒可走,你可在那處看著。跑不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