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星夜滿滿的都是誠懇:“放我們走,咱們定合約,互不侵犯,如何?”
“可以啊,只要你們辰辰上供,日日來朝。”
“辰辰上供?日日來朝?”
“嗯,不是有年年上貢和歲歲來朝嗎?‘辰辰’,就是說的每個時辰,‘日日’,就是說的每一天,多麼簡單。”
寶玉耐心解釋。
對於寶玉的‘敦敦善誘’,秋星夜的回答也很簡單,只有一個字:滾!
他和白骨庭帶著另外的二十二個統領萬人的虎豹將軍,把二十四萬軍陣的才氣緊密相連,然後,飛快撤退。
可惜,軍陣的威力再強,組成軍陣的也只是進士裡的佼佼者而已,和寶玉等排得上名號的驕子比速度,簡直如同龜爬。
寶玉這邊還都有一葉金舟,乾脆擺了酒菜,一邊飲酒一邊賞月,任由一葉金舟‘慢慢’尾隨……
“賈寶玉,你到底想做什麼?”
秋星夜也不帶尊稱了,直呼寶玉的名字,惡聲惡氣的吼。
見他氣急敗壞,寶玉的笑容更加妥帖,直言道:“你很清楚本尊者要做什麼,不然,你幹嘛發了脾氣?
秋星夜,本尊者也不欺負你,要是捨不得麾下的兒郎,你就留下來,給本尊者培養詩琴文人,如何?”
“門都沒有!”
秋星夜暴怒、大吼道:“你最多蠶食本座三萬兒郎,可是,這詩琴文人的培養法門,是本座從盛唐得來,我朝陛下曾說:此法門,值得十萬大軍!
賈寶玉,你這是逼本座走上絕路,本座……”
說到這裡,秋星夜咆哮高嘶:“眾將士,敢死否?”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二十四萬進士高聲齊唱《詩經。秦風。無衣》,通篇沒有一個‘死’字,然而,同樣也沒有半點懼怕!
秋星夜仰天長笑,大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本座的兒郎!
兒郎們,本座要你們拼命!他賈寶玉想蠶食咱們三萬同袍,咱們認死十萬,也要讓他們諸多驕子,損失過半!”
“我等,諾!”
“哈哈我等性命不值一提,可是這頭頂上的,全都是狹人榜一千左右的強悍驕子,是八千國稱驕!以我等之血換他們的腦袋,我等,大賺!”
“主帥英明,我等甘願赴死!”
慷慨!
激昂!
悲壯!
就算是敵對一方的寶玉,也忍不住停下了酒盞,站起來,走到一葉金舟的舟邊。
他抬起一盞美酒,高高的灑向藍天:“上敬,即將戰死的英靈!”
然後,寶玉斟滿一杯,手掌翻轉,剔透的酒液向下灑去……
“下敬,英勇的敵手!”
“兒郎們,飲!”
秋星夜綽嘴,搶先吸了一絲酒液,覺得沒問題,就高聲下令。
於是,二十四萬進士平分一盞美酒,每人只得酒氣一縷,卻好像大醉酩酊,又是齊聲大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唱過一遍,他們拱起雙手,衝著天上的寶玉,遙遙一禮……
“摘星尊者,我等,受教了!”
二十四萬進士齊聲呼喝,聲音如同雷鳴,震顫數千裡大天。
寶玉定下一葉金舟,手掌如穿花舞蝶,連續三杯的酒盞,被他飛快斟滿。
他鏗鏘道:“三敬,受害的百姓!
四敬,已然化作廢墟的城邦!
五敬……你我相爭的大道!
這艱難聖途,我等遵循本心,我等可以承受韓信胯下之辱,我等能負擔普通百姓不可承受之重!
如今,你我在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今,你我還有連綿大戰,大周和鐵筆國,必然,要有一個亡國!”
“賈寶玉,你何必如此之狠?”
秋星夜還等著再飲舒胸敞懷的烈酒,聽到寶玉的殺機越重,他的臉色就變幻無常。
他高聲問道:“爾等乃是列國,我等乃是屬國,強者征戰弱者,本是天地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