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個十場八場,最後的勝利肯定在官軍這邊。這麼說,就是山匪和官軍相比弱點在於他們耗不起。
常事道:“唐都尉可有合適人選,說出來聽聽!”
唐蒙想了想:“目前只有一人,我的副將可做一路,我再率一路,還有一路就看在坐的誰有這個信心。”
議論聲起,場面變得不怎麼平靜。能坐在這裡的至少都是校尉級別,個人都有個人的考量。
蘇任就聽旁邊兩人議論,一個說:“先鋒官兵馬是蜀郡精銳,都敗了,別人誰還有那個膽量。”
另一個連忙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那人噤聲,若是讓太守和唐蒙聽見,將這個差事交給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事。
蘇任靜靜的坐著,腰板挺的很直,不和旁邊人議論,也不說話,閉著眼睛就好像睡著了。直到旁邊有人推了自己一把,這才反應過來。
文黨看著蘇任:“子恆,聽說你的郡兵已經將兵甲配備齊全,可否一戰?”
蘇任起身行禮,掃視一圈周圍的同僚,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道:“太守和都尉但有差遣,屬下一定竭盡全力!”
“好!有子恆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不如……”
常事連忙道:“子恆的郡兵新創,雖然配齊了兵甲,卻並未上過戰場,子恆乃是成都校尉,若有個什麼閃失,成都的安危託付何人?”
對於常事的關心,蘇任非常領情,能在這時候替他說話,每個月一萬錢倒也沒算白花。不過蘇任此來就是要拿下這一路的兵權,即便文黨不開口,最後他也會主動請纓。
蘇任對常事施禮:“多謝長史關懷,作為成都校尉,成都周邊盜匪不除,就是我這個校尉的失職,能為成都安危出力,屬下豈能落於人後。”
“可子恆並無領兵經驗,萬一……”
蘇任擺擺手:“當年我在元山面對上萬盜匪都能輕鬆自如,這成都周邊的盜匪豈能和元山盜相比,長史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就請都尉吩咐,無論那座盜匪巢穴,成都郡兵定當下死力!”
文黨和唐蒙對望一眼,唐蒙點點頭:“既然如此,好,樟樹溝的盜匪就交給子恆了,剿匪成敗在此一舉,但願子恆馬到功成!”
“諾!”
文黨很欣賞的點點頭:“好,事情已畢,唐都尉和張德權、子恆暫留,其餘人可以退下了!”
走了的人長出一口氣,留下的倒也沒有什麼緊張,本來這件事就和他們三人有關,一個是蜀郡都尉,一個是副將,還有一個是成都校尉。剿滅成都周邊的盜匪,怎麼都不能沒有他們三個,其他人純粹是來幫忙的,指望那些傢伙出死力,門都沒有。
文黨望了一眼蘇任:“子恆可有什麼難處?這一次子恆獨擋一面,樟樹溝的匪巢地形對盜匪非常有利,成都郡兵剛剛組建,若有個閃失,子恆也不要氣餒,這一次不行咱們還有下一次。”
蘇任很無奈,文黨怎麼也變得不會安慰人起來,未戰先慮敗本是好事,可不相信自己就另當別論了。蘇任一抱拳:“太守放心,這一次我定然將盜匪擊敗,奪下樟樹溝。”
“好!”唐蒙一笑:“蘇校尉能有這般勇氣可嘉,那我就說說計劃,明日咱們三人各領一路人馬,前往三地,白天動手,以狼煙為號,只要哪一家得手,便可包抄山匪後路,便可將山匪圍困,他們自是無路可逃!”
“喏!”蘇任和副將拱手應諾。
副將也姓張,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本為蜀郡都尉,自從唐蒙來了之後,便被安排到了副將的位子上。張德權是土生土長的蜀郡人,來歷不甚清楚,反正能做上副將的位子也不是一般人。
出了太守府,蘇任翻身上馬直奔兵營。營房裡眾人已經等候很久,這一次蘇任是去請戰的,一個個摩拳擦掌只等著蘇任的好訊息。
“回來了!”蘇任的戰馬剛進大營,霍金就咋咋呼呼的進來。一群等的心焦的傢伙,紛紛湧出門外。
不等眾人說話,蘇任一揮手:“進屋再說,讓我喝口水!”
苟天明連忙將蘇任的茶碗捧過來,裡面的茶水不熱不冷正合適。蘇任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碗茶喝乾,微微一笑。
“大哥,怎麼樣?”霍金是年輕人心性,沒有忍住。
蘇任賣起了關子:“事情是這樣的,先鋒受挫,山匪也已經整合,如今聚集在回龍口、飛狐嶺和樟樹溝三個地方,這幾個地方易守難攻……”
“大哥,你就說有沒有咱們的事情,這些事情咱們都知道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