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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說也是官,蘇任的話說的**裸,誰聽了都不舒服。

蘇任盯著常事,一臉的不服氣:“不敢!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行了,我知道你受了氣,這件事我會好好問問劉縣丞,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常事嘆了口氣。聰明人幹事從來都會說到做到,這個蘇任就是少有的聰明人。劉文可是縣丞,如果真的出了事,他這個縣令也不好交代。心裡在埋怨劉文做的有點絕,嘴上卻只能給蘇任說些好話。

出了縣衙,蘇任直奔兵營。常事這個滑頭不想攙和,他侯建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當初劉文賣官鹽,侯建賣私鹽。劉家和侯家在溫水都是頂頂的大戶人家,正所謂一山難容二虎,這兩家可是世代的恩仇,即便只是為了一點小事,時間長了,事情多了也會成為仇家。

果然,蘇任剛來,侯建就哈哈大笑:“好,我就知道你會來,怎麼樣是不是碰見不順心的事了?”

“候縣尉可真是神機妙算,我要說沒事,縣尉恐怕也不會相信吧?”

侯建瞪了蘇任一眼:“常事那個老東西是不是要袖手旁觀?別看那個常事平時挺照顧你,實際上這老小子最壞,老想著兩方相爭他得利,上次請你去縣衙就是這傢伙的主意,那一張鹽憑可被他賣了個好價錢。”

“這個我知道,你們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我就看出來,何況當初給我鹽憑的時候如此痛快,不給也說不過去。”

侯建豎起大拇指:“嗯!這才是聰明人!想把那錢要回來嗎?我給你出個主意如何?”

“此來不是為了此事,而是為了另一件事,想必……”

“這要錢呀,就好像吃飯,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得慢慢吃,一口一點吃,直到將人逼到絕境,不得不拿出錢來的時候,自然就能要回來!”侯建打斷蘇任的話,上半身幾乎要趴到蘇任身上,臉上帶著奸笑:“這個常事自從第一天到溫水縣,我就看他不是好東西,現在你也明白了吧?”

蘇任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冷冷的盯著侯建。侯建卻嘿嘿的笑。

蘇任點點頭:“多謝候縣尉指教,小人銘記在心,告辭!”

“不送,慢走!”

蘇任很生氣,回頭看了一眼侯府的大門,兩隻眼睛都要冒火。腦子裡忽然間蹦出來兩個字,誠信!誠信何在?都說古人靠譜,有君子之風,為什麼自己碰上的都他孃的是一群白眼狼!

大半夜的,兵營裡終於恢復了安靜,那些酒肆和教坊也都關了門。雖然說這些地方都在軍營內,到了時間兵丁們也得按時歸營,這可是高祖定下的規矩,從來沒人敢破。

月亮就掛在山巔上,大營裡只剩蘇任一個人,四周冷森森的兵器,反射出來白色的冷光,看的人心裡發寒。大漢朝依然沿襲秦制,就連兵營也是一樣,兵器也仿造秦制,斧鉞和長戈是一支部隊的基本裝備。這些兵器一個個長的嚇人,豎在兵器架子上,直衝天際。

府兵沒有硬弩,更沒有攻城拔寨的拋石機等裝備。就連弓箭也是最普通的一種。府兵就是用來防守的,只要所防守的城鎮沒有被佔領,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半。當然,府兵還有另外一項任務,緝捕盜匪。盜匪的巢穴也沒有城郭,最好的也就是弄一個山寨,面對萬箭齊發往往就只剩下逃命的份。

雪竟然下下來了,一片片,雖然不大卻很密集。很快就在地面上鋪了一層白色。蘇任感覺不到寒冷,因為他的心更加冰冷。

“蘇縣佐留步!”候四雙手插在袖筒裡,急匆匆走過來。

蘇任回頭看了一眼。候四的那張死人臉在月光下帶著慘白,不認識他的人肯定會被嚇跑。

站在蘇任不遠處,候四躬身施禮:“今夜天寒地凍,蘇縣佐就不要回去了,你我二人找個地方喝兩杯如何?”

蘇任左右看看:“黑燈瞎火的還有喝酒的地方嗎?”

候四點點頭:“蘇縣佐隨我來!”

這家酒肆在軍營的最外面,緊挨著軍營的寨柵。不但門面小,也格外簡陋,大門口沒有幌子,只有淡淡的酒味從裡面傳出來。蘇任第一次來軍營就對這個地方比較好奇,按理說沒有人願意將酒肆開在軍營的大門口,這樣的話傻子都知道這軍營其實就是擺設,更沒有兵丁願意來這裡喝酒,人來人往的被看見多不好。然而,這裡偏偏就有一間酒肆,而且就這麼開著。

沒有敲門,候四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屋裡亮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四周看上去都是模糊的。蘇任四下看,沒有人,不但沒有掌櫃連個店小二都沒有。酒肆還算乾淨,在牆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