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早該絕種了的河童?”眾人不由自主背靠背站成了一個方陣,李志也連忙拔開了槍栓。李立對李志說:“你拔這頂個鬼用?剩下的子彈還不夠咱們自殺用呢!”李志說:“我就這點能耐,你管得著!”,“。。。”,黎燕見這哥倆果然非同俗類,這情況下還能有心情拌嘴,於是用肘推了李志幾下,李志這才收住了嘴。
這時,他們終於看清楚了圍上來的是什麼:原來是黑壓壓的一群人。李立心想:“尋皇村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人?而且看來他們並不認識我們。不管怎樣,先搞清楚情況再說!”於是他高聲喊道:“我們和這裡的陳三哥是舊識,一年多之前還和他見過面,我想我們當中是否有些誤會了?”
“誤會?聽你這話就知道不可信了,我們陳三哥早在十多年前已經去世,我看你們衣著奇怪,一定是日本人的奸細!”人群中有人喊道。
李立等人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才發現他們所穿衣服為“古今混合”型,看上去確實有些怪。不過他們雖然未能理解“陳三哥去世”的說法,但總算可以確信他們是他的部下了。李立繼續喊道:“我們確實認識陳三哥,前年時候還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
這時人群裡傳來一蒼老的聲音叫道:“你們是三家村的李家兄弟嗎?我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接著一五六十歲模樣的人走出了人群,靠近李立等人仔細打量著:“一點沒錯呀,這位是陳良師傅,這位是福爺,這位是林姑娘。。。難道我眼睛出毛病了不成?”
林萱也同時打量著這位老者,忽然拍著李立胳膊說:“我認出他來了,他曾經和我們一起進入過大隆洞,但後來被水沖走失蹤了。”那老者說:“沒錯,後來我死裡逃生,不過當年這些人裡面現在就剩我一個了,其他人都已故去,我只是無法理解的是,幾十年過去,怎麼你們還是當初那樣子呢?”這時李立也想起來了,對老者說:“我記得你叫阿洪,慚愧,名字倒沒注意記住了,現在是什麼年代?”老者說:“那時我只是個小跟班,名字是微不足道的,我叫陳洪濤,也許是名字帶水吧,水沒把我這個同類淹死。上次咱們在一起至今已經25年了,現在已經是34年(1945)啦!來來,咱們進屋裡再說。”那老者接著對周圍人群說:“都散去吧,故交來的,還是你們村李鄉長的公子。”
帶著許多疑問,李立等人隨陳洪濤進入了祠堂內。陳洪濤知道他們從前的習慣,照從前的樣子給他們擺開了酒席,然後邊吃邊聊。
席間,陳洪濤說:“不瞞你們,現在這裡就我資格最老了,其他人都叫我洪爺,你們也將就著這麼稱呼我吧。”接著洪爺就將後來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原來,在大隆洞地下水道里殺了兩條巨蛇後,坍塌引發的水流就將李立等人衝進了鳳凰峽,而洪爺及一同伴則被衝進了另一溶洞裡。他們好不容易摸到路回到村子後,發現陳祝三已經因斷臂在祠堂內養傷了。此後,他們再沒李立等人訊息,到三家村去打聽多次都無果而歸。就這樣過去了十多年,當年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都因各種原因去世了,他就接過陳祝三的位子掌管了這尋皇村,當然這也需要得到山匪首領鍾阿力和單眼英的首肯。
當洪爺聽李立等人說了這些年當中的事情,連連稱奇說:“怪不得每次去三家村,你們老爸總是三緘其口說你們出外一直沒回來了,原來如此!”李立李志連忙問父親現在如何,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洪爺說:“說到這個,現在我也很頭大。你們剛才也看到一大群人了吧,其實他們都是三家村的村民,我這裡如何壯大都不可能有這麼多人的。這些年裡面,國民政府和日本人打了許多年仗,算到現在已經是第八個年頭了。全仗著你們老爸的勢力,過去許多年裡面這一帶地區都非常太平,戰火沒有燃燒到這裡,但現在已經不行了,你爸已經常年臥病在床不再管事,更要命的是日本人已經打到了新會縣城,聽說死了很多人,因為米荒,戰亂,被殺死餓死的人不計其數,整個會城河上滿是浮屍。三家村村民聽說日本人要打過來,全都跑我這裡來避難了,就你老爸抱病在床不願走,說是要死守李家大院。”聽到這裡,李立不禁眼睛酸酸的,他心裡明白父親不願意走是為了什麼,那都因為他們還沒回來呀!
當晚稍作休息,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李立等就迫不及待要回三家村去。洪爺說:“你們多備些槍彈回去,日本人隨時會打過來的,路上小心點,這裡還有整村人要保護,恕我無法同行了。”
準備充足後,阿福重新扛上了他那滿滿的百寶袋,一行人踏上了久違的回家路途。一路閒話少說,當他們回到三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