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白芳華一把:“白女監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見她言語柔和,白芳華略略放了心,依言站起身來。
秦素便又和聲道:“我只是這麼一說罷了。有白女監在此,宮規自不會再有缺漏。”
白芳華忙應聲道:“是,謹遵殿下之命。”說著便轉身吩咐道:“來人,去刑作司報一聲。”
一聽到“刑作司”三字,霍亭淑一下子便癱倒在了地上,連饒命二字都說不出口,渾身顫抖如篩糠也似。
由刑作司的執刑手杖五十,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霍亭淑此刻再也不去想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了,一把便抱住了秦素的腿,流著淚死命地搖頭。
那該死的“饒命”二字,竟是怎樣也說不出口。
不說這兩個字,她又怎麼向人求寬恕?
霍亭淑直將頭搖得撥啷鼓也似,滿臉是淚,卻仍舊沒辦法吐出半個字,只急得她如玉的臉龐由紫轉青。
白芳華見狀,立時將臉一沉,揮手道:“把人拉開,成何體統!”
兩個宮女立刻走了出來,將霍亭淑拖去了一邊。
那可真的是拖。
霍亭淑兩條腿是軟的,那兩個小宮女就拖著她在泥地上走,另有個小宮女跟上前去,把她的鞋也給脫了。
這也是宮裡的規矩,拖著人走時,最忌諱的就是人走了,鞋還留地上,那可有多難看?所以每回都會有人先去把罪者的鞋子先脫下來,也免得在貴人們面前失儀。
被人當眾拖行,還被除了鞋,霍內家人今天的這個臉,丟得可相當不小了。
“殿下是想就地行刑,還是把人帶去刑作司再說?”白芳華又問道。
秦素有意立威,她自是心領神會,且這二女一個是沒品級、不受寵的小庶女,另一個是品級等同於無的皇子內家人,也不怕得罪了去。
秦素側首想了想,便道:“就在此地便是。”
白芳華聞言,心頭微微一凜。
通常主人們是不大喜歡聽刑的,慘叫聲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