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聽見有人說起了這個地名。
這關乎秦家未來命運之地,一下子便將秦素的注意力,轉回到了鍾氏身上。
此時,鍾氏也確實正向太夫人說起黃柏陂之事:“……我便知曉,那吳大匠心思歹毒,卻不想他離開秦家作坊後,竟去投靠了程家,還將黃柏陂的事情給透漏了出去。”
關於黃柏陂訊息的走漏來源,鍾景仁其實並未查清,只是在程家人那裡偶遇吳大匠,由此推測是他洩的底。
她此時的語氣並不算急迫,顯是此事已然解決了。
倒是太夫人,聽得程家的名號後,端茶盞的手便緊了一緊:蹙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程家這是在與我們秦家……爭地?”她問道,面上含了一絲極淡的不敢置信。
鍾氏便點頭道:“正是此話,說起來,這也真是奇事了。”她一面說著話,一面便將眼風淡淡地掃過了吳老夫人,語聲微涼:“誰又能想得到呢,程家也是老族了,平素向是以百年士族自居,就算在大都開了鋪子,也是用以打聽訊息的,並非認真經商。如今卻不知何故憑空便冒了出來,擺出了一副與我們爭地的架勢,若有那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們秦家得罪了人家呢。”
黃柏陂一事,秦家是受左家池魚之累,鍾氏早有怨氣,再一看吳老夫人端坐不動的模樣,她心底裡便越發地氣苦。
同為姻親,他們鍾氏只能打理生意,而左氏卻一步步在仕途上走得頗穩。秦世芳動不動便要回孃家拿錢,一應出入皆從大賬上走,倒像是她鍾家成了左家的管事,專管著替左家掙錢一般,越是細想,便越叫人心中不平。
深吸了一口氣,鍾氏將心底裡泛起的那絲酸澀壓下,探手取過茶盞,啜了一口茶。
罷了,這一切皆是為了她的孩子,這口氣她也沒什麼不能忍的。
太夫人此時便神情柔和地說道:“沒想到程家竟出了頭,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