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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瑞王妃送的茶葉看著很好; 不像是能藏東西的,小姐?”相然合上茶葉蓋; 低聲問; “是怎麼了?瑞王妃有事相告?”

“本來以為; 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宴卿卿搖頭,“等明日去趙府再問吧。”

方才曲覓荷臉上的笑容太假,眉眼間的焦慮也太重。那幾個高壯侍衛也不像保護一樣,卻像監視。她又一直在強調讓宴卿卿明日去趙府趟,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怎麼交代樣。

宴卿卿揉了揉額頭,也不知聞琉那兒怎麼樣了。

相然猶豫說:“今日在外面侯著,途中有人路過,說了幾句話,奴婢聽著像是在說皇上。”

宴卿卿微微一怔,“醉仙樓裡怎可能有人說皇上?”

醉仙樓中達官顯貴居多,個個說話都是小心翼翼,因為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別人抓住話柄,談論事情也只敢在雅間,那相然怎麼可能聽見別人說聞琉?

“倒不是說有人說皇上壞話,”相然遲疑道,“他們只說‘上面那位怕是要退了’之類的,奴婢覺著說的是皇上。”

宴卿卿搖頭:“應當不是,雖說事情有些難做,但仔細算來也不會讓皇上煩惱。”

等宴卿卿回到宴府時,天又開始飄起了紛揚小雪,幾粒落在如玉頸間,涼得透人心。

王管家在門前焦急地走來走去,見宴卿卿這麼早回來,還大吃了一驚。

“小姐見到瑞王妃了?沒事吧?”他過來說,“皇上讓人給您傳了訊息。”

“什麼?”

“他說讓您明日去皇宮一趟。”

……

趙府裡寂靜無聲,大風吹打樹枝,發出簌簌之聲,燭影憧憧搖來擺去,雪落在屋簷上,積成片白色。

曲覓荷的手搭在搖床上,輕聲哄孩子睡覺。

“這小王爺吵鬧了半天,總算是睡著了。”

趙紊坐在外邊圓桌旁,打了個哈欠,他今天在府中哄孩子,哄了大半天,連話都不想說了。

他無所事事般問道:“瑞王妃今日見到卿卿了?”

曲覓荷笑道:“趙郡王派了那麼多人跟著我,怎麼還要明知故問?是嫌命長,沒處浪費嗎?”

“命長多好,”趙紊嘆氣,曲覓荷話裡帶著諷刺,他卻沒當回事,順她語氣往下答,“多謝瑞王妃開金口。”

曲覓荷瞥了他一眼,又說:“趙郡王,讓你的人收收那些莫須有的謠言,軒兒年紀尚小,可擔不起那種誇讚。”

“這可不是我傳的,”趙紊手裡在轉杯子,看著曲覓荷說:“應該是蒙古國那幫人做的,不過要是傳得大些,我也無所謂。另外瑞王妃還是好好待著吧,可別亂打什麼注意,卿卿同皇上關係是十分好,可皇上卻不一定信你的話。”

曲覓荷的動作一頓,泰然自若。

“我不過是讓卿卿幫我看著孩子,趙郡王想得也這樣多,難怪不討人喜歡。我可不是宋竹筠,什麼事都由著趙郡王。”

“竹筠啊,好久都沒聽她名字了,我是真挺喜歡的,”趙紊聽她提起故人,不由嘆氣,“但算計我妹妹,這我可忍不了。”

他又道:“也不知道是誰多嘴,蒙古國人知道是我做的,還對我起了戒心,明明做的證據都指向皇上!要不是我早有準備,恐怕就要被人刺殺了,真是可恨。”

曲覓荷卻是笑出了聲,“明日卿卿過來,郡王你說,要我同她說些在遼東的見聞,你覺得她會有什麼反應?”

趙紊手中的瓷杯掉落,在桌上滾了幾圈,摔至地上,發出好大一聲。

曲覓荷連忙看了眼熟睡的小兒子,見他沒被吵醒,心稍稍放了下來,她眸中有責備,似是認為趙紊太鬧。

而趙紊還當真仔細想了想,他回道:“她肯定是不相信,不過因為這話是你說的,所以她會半信半疑。”

他皺著眉道:“這可不太好,當初竹筠被皇上發現,我又湊巧接到兄長訊息,說他答應了,就直接就下了手,趕著回了遼東,都沒見她。

雖對外說是行刺,但她要是有心,還是能猜到發生了什麼的。萬一皇上跟她說過竹筠的事,那她豈不是認為我手段狠毒?”

曲覓荷打斷他:“趙郡王若真想找人說話,大可不必在這兒自言自語,軒兒已經睡了。”

趙紊站起身來,卻是嘆口氣,臉上不滿極了。

“我走還不行嗎?女人真是麻煩。”

曲覓荷見他掀開厚實的門簾,徑直走了出去,也沒任何異常,緊繃的身子不由一鬆,藏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