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蛇皮袋興高采烈地來到道觀。他一邊走一邊大聲說:
“居士先生,我給你弄到一樣好東西,吃了它保準能夠暫緩疼痛。”
“噓——”李濤用食指豎在嘴上,意思讓白爺爺說話小聲點。
“怎麼啦?”白爺爺小聲的問。
“爸爸昨天說話說多了,到現在還沒有起床,肯定是累壞了。”
“什麼?爸爸?”白爺爺一頭霧水。
“爺爺您不要生氣,”李濤拽著白爺爺來到庭院,說道:
“昨天居士先生和我舉行了一個儀式,他要我做他的乾兒子,我認他做乾爹,我想居士先生是個好人,又對我恩重如山,他這麼看得起我,實在是我的福氣。我按居士先生的要求,當場給他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就開始改口叫爸爸。我這三個響頭磕得很響,額頭上的苞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退下去。”李濤說著仰起頭給白爺爺看。
“呵呵,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白爺爺像是在生氣。
“我也沒有思想準備,是爸爸在敘述他過去的往事,因為他的命運太悲慘了,我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後來爸爸就突然提起了我當他兒子的事,所以當場就把儀式做完了。”
“你小子,爸爸,爸爸的改口還真改的快!”白爺爺又習慣性地捋起了山羊鬍子,“讓我想想,這個老居士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也不通知我。”
“他大概是臨時決定的。”
“不可能,這件事他肯定醞釀已久,居士是個高階知識分子,這種事應該不會在倉促之間完成······嗨!這還用說嗎?你叫我爺爺,叫居士爸爸;你是我的孫輩,卻是居士的兒子;而我跟居士的年齡不分上下,你想想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倫理關係?”
“是啊,這個問題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李濤似乎是恍然大悟,又似乎有點懵懵懂懂。
“現在明白了,居士想要的是一個兒子,而不是一個孫子;如果我在,我跟居士是同輩,卻讓我的孫子去認我的同輩為乾爹,那我孫子的乾爹應該叫我什麼呢?我覺得這是居士的用苦良心,免得這件事因為有悖倫理,而弄得不倫不類,產生尷尬。”
“有道理,爺爺就是爺爺,一語道破天機,佩服,佩服!”李濤站起身,佯裝一本正經地向白爺爺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