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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下密室空間有限,然而高手過招,便是勝在分毫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情——這、這、這理應是主受文,怎麼變成主攻文的味道了?!龍音這個小攻太搶鏡了啊!

☆、64乘月人歸

唐月天忽然沒來由的覺得心頭一悸,他抬手擦了擦自額頭滑落至眼角的血珠,他受傷的手臂已再次裂開,濃濃的血腥味提醒著他這一場惡戰必須儘快結束。他是一個在武學上頗有天賦的人,換做他人,恐怕早已敗在眼前這混沌劍陣中的八人陣,但他仍站得筆直,劍法依舊流暢灑脫,甚至越戰越勇。他腦子裡除了保命,更多的是如何尋找機會擊潰劍陣,凌雲劍法他已是越發的融會貫通,但是還不夠,他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而那八名黑衣人對他也感到詫異,每年前來送死的人都不少,能夠輪到他們出手的就更少了,眼下這少年竟能撐到此時,若就此殞命,也著實可惜……不過,想是一回事,他們出手卻是絲毫不留情。

就在唐月天命懸一刻之時,腳下突然開始地動山搖,那八人臉色劇變——莫非陣眼被破?!

他們想的沒錯,龍音所處的地方正是操控偌大陣法的陣眼,他與賀常嘉一番激戰,破壞的威力比想象中更為巨大,連整座聖山都彷彿微微震動了一下。

唐月天失血過多,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混亂中終於因體力不支倒地,朦朦朧朧中似乎看到有道頎長的身影朝他走來,長髮如飄雪一般銀白,在獵獵寒風中飛揚,他似有感應一般,動了動唇:“龍……音……”接著便陷入了昏昏黑暗。

唐月天醒來之時,首先入耳的是外頭呼嘯的北風,他睜開眼看到的是灰色的帳頂,一時間竟不知身處何地。體內內息遊走已無大礙,疼痛源自皮外所傷,他撐坐起身,厚實的被子稍稍滑落,他看到自己的傷處都包紮妥當,傷藥的味道十分熟悉,他曾在若水宮的長安分舵養傷,這藥香味分明是出自若水宮的。如此一來,心下頓時大定。

屋外北風怒號,屋裡頭卻是暖如春日,忽的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夾帶著風雪的冷意竄入屋內。

唐月天抬眼看去,是一個陌生老漢,見他醒了,似乎鬆了口氣,有些畏縮的問道:“可有哪裡不適的?”

唐月天警惕的看著他,心中卻在疑惑,為何龍音不在?連芷藍、棲鳳也不在?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

緊接著便聽老漢說道:“你別擔心,這是你的同伴讓我交給你的信,你且看看。”

唐月天聞言連忙掙扎著起身接過老漢遞來的信,展開一看,是棲鳳寫的,大意是說因與崑崙派徹底撕翻臉,他們急需趕回若水宮處理後續,唐月天傷勢太重,不宜長途顛簸,故將他在此地暫作安頓。

緣由寫得清清楚楚,卻獨獨沒寫如何與他們會合,也半點沒提龍音。唐月天皺了皺眉,難道真的要聽龍音所說,前往蘇州等候?若水宮總舵會是在哪裡呢?此番他們與崑崙派對立,真的沒有問題嗎?而龍音在陣中是真的全身而退了嗎?

越想越不安,唐月天抬頭看向一臉緊張的老漢,問道:“有勞老人家的照顧了,不知我這是睡了多久了?”

老漢搓了搓粗厚的手掌,侷促的說道:“算算日子,足有五天了。少俠剛被送來的時候渾身是血,我還以為怕是不行的了,你那同伴不知給你吃了什麼,血止了,呼吸也平穩下來。”

五天?!唐月天暗暗吃驚,他如今內息平穩,想來是棲鳳喂他吃了清風玉露丸,可沒想到他居然昏迷了這麼久,便又問道:“那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老漢答道:“三天前就離開了。”

唐月天忽然想到了什麼,問:“是三個人一起走的嗎?”

只見老漢猛地搖頭,說道:“沒有啊,你的同伴就兩個人,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那龍音呢?唐月天摸了摸猶在疼痛的心口,看來如今只能先回中原。他明白龍音的心思,龍音不想他被捲入若水宮的風波之中,可是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龍音陷入困境?

唐月天執意要走,老漢自然攔不住,他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獵戶,江湖中的紛爭離他的生活實在太遠,在風雪天裡來了不速之客,本來就讓他驚慌不已,只是來人客氣,加上的的確確不是他能惹的角色,這才戰戰兢兢的照顧了唐月天幾日。

推開木門,外頭的風雪未停,肅殺的冷意撲面而來,唐月天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回頭看了眼老漢,笑了笑,拱手告辭。

老漢吶吶的應了聲:“哎……”而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