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代價後,終於將梯子給靠在了城牆上。頑強的叛軍前赴後繼著爬上雲梯,企圖佔領城樓,隨後又被一支支銳利的羽箭給射了下來,掉落了下去,成為了一堆堆殘缺的屍體。可這,依然無法阻止剩下的叛軍軍士繼續衝向城樓。
喬越站立在城頭,冷冷的看著周圍的廝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將軍,叛軍人數眾多,北門的兄弟已經有些吃力了,要不要?”一位軍官在問道。
“無妨。”將軍擺了擺手,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場的某一處,那裡,一位看似普通的叛軍士兵,正在和三個天啟皇朝計程車兵搏鬥著。
“要是算上這三個,就已經一百個了吧。”將軍看著那以一敵三的叛軍士兵,臉上陰雲密佈。
話音剛落,那叛軍士兵突然抬手一刀,將圍攻他的其中一人斬成了兩半,另外兩人見此慘狀,臉色發白,握著刀的手都顫抖了起來。那叛軍士兵邪異一笑,手起刀落,將另外兩人盡數斬殺。
一位出身草莽的叛軍,在以一敵三堅持了數十分鐘後,竟然在幾息之內將之盡數屠戮,這需要何等的武藝?
那軍官順著喬越的眼睛望去,自然也見到了這一慘狀,不由大驚:“此人,好強!”
喬越沒有吭聲,只有他知道,這名叛軍在殺這三個人之前已經連殺了九十七人,也只有他知道,在敵方的陣營裡,還有著至少一百多位這樣的人。
但是,他沒有說,也不能說。
因為他知道,一旦說了,這場戰役,就一定敗了。雖然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場戰役的結局也一定是失敗。
在衛陽城,只有唯一修煉到聚靈期的喬越將軍才知道,那些叛軍打鬥之時,一絲絲靈力正隨著刀鋒所指而流動著。
這些人,都是比自己境界都高得多的修煉者,又豈是這些凡俗計程車兵所能對抗的存在?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為什麼這些叛軍能突破層層封鎖線,勢如破竹的一路攻打到這裡。
有這些人的存在,兵臨啟天城下,只是時間問題了。
喬將軍長長的嘆了口氣,看著這自己待了十二年的衛陽城,看著城牆上下浴血苦戰的軍士們,緩緩閉上了眼睛。
“拿紙來。”將軍對身旁的副官喊道。
“是”儘管不知道喬將軍要幹什麼,副官還是聽從了將軍的命令。
喬越接過紙筆,刷刷的在紙上奮筆疾書著,然後將紙放入信封內,讓副官取了一隻信鴿來。
“天啟皇朝的氣運,可就掌握在你們手中了。”喬越緩緩的將信鴿放飛,那鳥兒彷彿受到過指示一般,雙翅一震,就像北方飛去,那裡,是天啟皇朝的國都,啟天城。
看著信鴿越飛越遠,喬越臉上露出一絲釋然,隨之又轉化成了無盡的豪氣,將軍發出一聲怒吼,拔出佩劍,衝入敵陣之中…
……
三日後,天啟皇朝的皇宮內。
錢龍皇帝坐在那把鑲滿了黃金珠玉的寶座上,面色陰沉如水。
在他的手上,有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面畫了一隻赤紅色的朱雀,這是千里加急文書才有的待遇。
紙條上只有短短的數行字,卻令錢龍皇帝如墮冰窟:
“衛陽城破,忠勇侯喬越身先士卒,不幸戰死,叛軍屠城,無一倖免。”
在他面前的桌上,有一封信。信是三天前喬越寄過來的。
“陛下,臣喬越無能,也許不能為陛下守住衛陽城了。叛軍之中,有諸多修煉之人,吾等凡人,難以相爭。望陛下廣招天下賢士,勤王平叛,更需盡出赤羽之部,方可與叛軍相較。另望陛下念及昔年之情,善待老臣家人,臣感激涕零,唯有以死相報,為天啟盡忠。”
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錢龍皇帝就知道,衛陽城已經必破無疑了。喬越作為錢龍皇帝少年時的好友,錢龍皇帝對他知之甚深,若不是窮途末路,他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直到三天之後,那血紅色的幾個大字,卻讓錢龍皇帝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憤怒。
叛軍屠城,無一倖免!
衛陽城守軍十萬,加上百姓有二十萬之多,這二十萬人,竟然盡數被叛軍所屠殺,這怎能不令錢龍皇帝暴怒!
屠城,只有是在對守軍有著極度仇恨的情況下才會幹出來的事情,天啟皇朝和周邊國家交戰,從未屠過一城,今日,卻被自己王朝的叛軍屠了二十萬人。
那些出身大多是農民的叛軍,怎會下的了這種狠手?!
除了那隱藏在叛軍中的修煉者,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