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那將不會長久。
以前,我曾經很喜歡倫敦,因為那片迷霧如夢似幻,但現在,它就像一團讓人無法喘息的障氣,悲傷,灰暗的情感充斥在這個城市的濃霧中,時時刻刻提醒著我,自己在五年前曾犯下的罪行。
而最能讓我記住那個錯誤的,就是正坐於我面前的──格雷斯.沙赫.希威。
“這幾年過得好嗎?”還是一樣的冷漠高傲,除了頭髮長了些之外,我無法在他身上找到別的變化,甚至連看我時習慣性的皺眉都依然如舊。“你不是在美國執業的嗎?怎麼到這裡了?”
“洛斯死了以後我就在這考了牌,這幾年我一直都在倫敦。”冷冷的聲調,無表情的面容──如果不是這件事,我們大概就沒有機會再見了。
“說說正事吧。我要用精神理由求情,沒有問題吧?”放下手中的瓷杯,格雷斯開始擺出一副專業人士的面孔。
“沒問題,但最好讓那法官無法拒絕。因為,如果上庭的話會很麻煩,雖然到現在那個懷疑殺了人的人格都沒出現,而安若的本人格在當時狀況也應該是屬於無意識。但如果被他們抓到人格主次問題,也是個麻煩。你知道瑪蘭格勒事件吧?”
(瑪蘭格勒事件,美國曾有一女子體內的兩個人格各自找律師為身體的主控權打官司,最後,本來的次人格勝訴。)
“主要思考人嗎?……”他自言自語般的出聲,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點頭,但我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我認為安若可能犯下過的殺人行為──那無關公義或其它什麼,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青樓夢好,深情難賦。”
一見到溫莎就聽見這句詩──姜夔的楊州慢。但他念錯了。
“心情還真好,但語法就很差。”我從他身後踹了他一腳,以示對他破壞我族文化的懲罰。“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