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部分

個人是誰。

是莫瀚。

而莫瀚的唇角微微的有些紅腫的痕跡,只是他表情很平靜,或者該說他還在笑比較正確呢?──一個極小的弧度,不太去注意的話,是不會看到的。

而他因為這個連我自己也幾乎認為是錯覺的表情,我仔細的看了他──莫瀚,我在腦海裡搜尋著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但卻只記得是個附和著他人而去欺負劉棟的孩子──算不上好,但也不是太過於壞,我還記得在他知道劉棟死後那大哭的場面。

不過,現在他有一雙銳利的眼睛……

是的,一雙讓我感到熟悉的眼睛──在哪裡見過呢?……不,我見過很多這樣的眼睛……很多……

到了我沒辦法去說清到底具體在哪見過,而那些人又有誰──那是能殺人的眼睛……

無論是否為了工作的原因,我曾經接觸過許多的殺人者,從我十歲那年進入我那所親愛的母校開始,我似乎就與“死亡”這兩個字結下不解之緣。見過入學的第一天就看到從高空墮下的屍體落在面前的學生嗎?而這個學生還找到了那具屍體從空中落下的原因。是的,所以,我並不能把我被人稱為死亡醫生這個外號全部的責任都怪在維深身上,某一角度上看,他還是替我選了一個比較優美的名稱的。(最不幸的是我的姓氏英譯之後剛好就是死亡的英文單詞。)

我看得很清楚,雖然時間並不算長,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麼──用俗話來說,就是“兇光”。

但“他”會殺誰?

突然發覺自己的突發奇想太過於嚇人,所以我決定停止往這種危險的方向想象。

之後,所有人都陸續到位,而林素毫無疑問的成為眾矢之的,不過這麼說似乎不太客觀也不太正確,正確點來說……

就是林素成了所有人(我、維深除外)的人的不安情緒下的犧牲品。

但可憐的林素是連他自己都為這些事而感到些微的不安──只可惜他沒法找個抱怨的物件(他很清楚找我的話,他的下場肯定比現在慘多了)。

……

在早餐時間過後,古斯特帶著全部人到海邊觀光──但我還是不甚明白,在寒風颼颼的時節到海邊,能做什麼?

不過在這種神經繃緊的時刻,看看海,的確會有放鬆心情的作用。

但為什麼當我看到海面時,會感覺到一種憂鬱呢?今天天氣並不如昨天的壞,陽光普照,不過看到海面時我完全沒有其他人那樣的愉快,因為我看到的灰藍海面,讓我感覺那是種帶了不祥意味的包含感。

我不透的,無法窺視的……

Clandestinelanguage──這讓我想起了學生時代的一種遊戲。用一些代號來代替你所想表達的東西,兩人一組的,互相猜測對方的想法,輸的人通常都會受到懲罰,我記得我輸的那回是要去把教藥理的那隻禿頭章魚阿三的假髮套偷回來──這個可能是我學生時代做過的最瘋狂的事情之一,不過也讓我看到了好東西。

如果,以這種遊戲的思路來想的話,劉玫所做過的一切,組合起來代表了什麼?她想說的是什麼?

人有時候做事是十分以潛意識為基準的,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可以從一個人的動作、筆跡等東西看出這個人的習慣、性格等等的一切,以前特魯安老師在當警方的心理分析師的時候還曾經跟我提過這些。

那反推呢?反過來用劉玫所做過的,和我所知道的她的性格和狀態來推測她現在的習慣等等是否可以成立?

那麼,還是要用代入嗎?可是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還能找出什麼?──一片混亂,沒辦法,“我”始終不是“她”。

先不說別的,單就男性和女性的行為和性格還有處事方式就有很大的不同了,怎麼可以依“我”的想法去確定“她”的呢?

我只能想到“我”在面對這些時會做些什麼,但“她”呢?就算知道她會做的事,但每個人所想出來的過程都不是一樣的──就算達到了相同的效果。

就正如某位名人所說的──面前的樹林有兩條路,但我只能選擇一條來走。

而現在我們面對的可能是無限多的路,那我要怎麼選擇?就算知道,我也只知道“我”的選擇,而無法切確的知道“她”的。

我都忘了這是我這些日子來第幾次在心裡喊“煩”。我只知道我已經到了不想再想下去的程度,我現在極度的想抽離這個現實,不去面對,獨立自身,除了自己以外別的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