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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記得下片吧?”

“謝謝你鼓勵我。”他有些感動了,他知道這個既漂亮又多才的女警是在藉詞鼓勵他,就接著把李清照的這首《漁家傲》唸了出來:“我報路長嗟日暮,學濤漫有驚人句。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定,蓬舟吹取三山去。”

“一般般。”錢鳳柔明顯有些高興,聲音還是冷冷的:“還算湊合,不過就是瞎貓碰上死老鼠了。”

“這就有些冤枉人了。”王大為在辯解著:“在五峰的那些日子裡,沒有行動和通訊的自由,只有的自由,就抓緊時間背了些宋詞,每天夜晚與相隔千年的詞人們相伴,卻也感到其樂無窮。”

“那麼來說,你還是樂在其中了?”錢鳳柔還是面無表情,但語氣明顯是在鼓勵他:“有本事再念一首給我聽聽。”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軟酥消,膩雲×,終日懨懨倦梳花。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受到她的鼓勵,他居然想起的是柳永的《定風波》,也沒來得及多想,出口就是:“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針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滾!”錢一曼把一個字說了兩遍:“滾!”

“是你要我念的。”他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要我滾?”

“流氓!”這次她說了四個字:“滾開!”

他就望著冰美人白皙的臉上泛起的淡淡的紅暈,笑著從書房裡退出來。這才發現整個家裡全是瀰漫著一層嗆人的菸草的煙霧。他就一個一個地開啟窗戶透氣。當他開啟廚房的窗戶時,他還是可以看見那根粗大的從上而下的排水管道,但他看不見用透明膠貼在管壁後面的那個紙袋,那些搜查人員自然也看不見。

一個半小時以後,鄒書記臉色更加陰沉,很失望、很沮喪的帶著一大幫人從他家裡撤走了,沒有和他說話,錢鳳柔也沒有和他再說一句話,和她進來的時候一樣,面無表情的跟著一大幫人走了出去。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沙發上和床鋪上盡是被褥和衣服,滿地全是紙屑還有過時的報紙。王大為一點也不生氣,很耐心的開始收拾著,他給楊婷婷又打了個電話,這個小魔女晚上肯定會來,而且已經迫不及待了,樊鋼和那個圓臉的鄭琳也會過來,將這個家恢復原狀還是挺容易的。

書房裡還是少了些東西。書櫃上那盒義大利的手帕不見了,有幾本宋詞別集也不翼而飛;燒錄機裡的光碟不見了,藏在電腦D區的隱蔽部位處的那些黃片和**小說全部被無情的刪除得一乾二淨,他感覺電腦裡多了一些東西,是一些程式,很小、很巧妙的,他根本不是電腦專家的對手,也不知道那些程式是幹什麼用的。但是他看見了錢鳳柔的電子郵箱地址,就放在他的記事本上,伊妹兒是谷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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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除夕來客】………

去年春節,大年三十傍晚。

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堅定的、命令似的、彷彿如同X光一樣,能透過那厚厚的牆壁看到王大為在家裡,看到他衣著不整、蓬頭垢面的萎靡模樣。

王大為極不情願的開啟門的時候,一股夾雜著雪片的寒風從樓道里撲面而來,他打了個寒顫,看見了一個將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警察正站在他門前不耐煩的跺著腳。穿著一件看上去很大的標有警察字樣的中長大衣、黑色長統皮靴、厚厚的棉手套,也許是因為雪太大,連棉衣上的大帽子也戴在頭上了,銅釦很整齊的一直扣到下巴。雖然她將自己那張古典仕女一般白淨的臉蛋用一條藍色的羊絨圍巾遮得只剩下一雙美麗的丹鳳眼,雖然她將自己婀娜多姿的腰肢隱藏在臃腫的棉衣裡,雖然她一直側著身沒有面對他,王大為依然一眼就能認出她就是那個漂亮的警花錢鳳柔。

他有些吃驚、也有些疑惑的朝樓下望了一眼,早就已經天黑了,黯淡的天空還在飄著雪花,地上白雪皚皚的一片潔白,不知是誰在他家樓下堆了一個雪人,煤球鑲的眼睛、紅辣椒做的鼻子、咧著哈哈大笑的大嘴、挺著一個大肚子坐在枯黃的草坪上。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有不少小孩子在樓下乒乒乓乓的放鞭炮。他才想起今天是除夕之夜、是中國人的團圓之夜,有大大小小的焰火和煙花正在騰空而起,把樓下不大的空地照成五顏六色的,卻沒有看見一輛警車的蹤影。

“讓開!”錢鳳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