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解決了似的,可是我做不到,我總不能在那種場合說我們夫妻魚水失歡吧!”
若問起凜子對先生的不滿,從性格不一致,最終還是會落到性問題上,儘管同樣是要分手,但凜子的本意是不想公開討論這種事情。
久木的家庭也一樣,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這邊是太太逼他離婚,他還沒答應。和凜子的感情已經如此之深,似乎答應離婚也可以,可真要離婚時心裡又有些彆扭。因為事情沒那麼單純,一切皆因自己任性胡為而起,心中自有愧意,又不知該如何跟親朋好友說明、解釋。再說,凜子還沒幹脆分手,自己倒先離婚,這也令他有些不安。最重要的是,徹底推翻持續近三十年的生活方式令他煩悶,甚至有些畏縮不前。
不論如何,離婚是最終的手段,沒什麼好急的,這種想法使他停留在邁出那決定性的一步之前,裹足不前。但是太太的感受又如何呢?
這一陣子即便回家,兩人之間也幾乎沒有交談,不是就眼前需要最小限度的事情溝通,就是再次匆匆忙忙地出門,早已經沒有任何爭執。人一旦進入相應的環境,就會跟著習慣不成?夫妻兩人就維持著這麼冷淡至極卻奇妙平穩的關係。
當然太太的態度並不會因此軟化,四月初久木回家的時候,太太再度提醒他:
“那件事你不會是忘了吧!”
久木霎時想起在離婚證書上簽字的事,只“啊!”了一聲,輕輕點頭,一直沒做任何回應。
他緊接著想出門時,太太追上來說:
“我從明天起也不在這裡了。”
“要去哪裡?”他隨口問,突然驚覺現在並沒有質問太太去處的立場。
“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太太的態度果然冷淡,令他無法糾纏。
任何時候女人的態度總是毅然明確的,分手時尤其堅決果斷,無論是凜子還是太太文枝,一旦決定分手,便堅決地毫不動搖。比起來,男人總是那麼曖昧不定,不僅是久木,所有男人都一樣,還總是猶豫不決,缺乏決斷力。
或許自己和太太的關係也該清楚地做個了斷了。
2。伊豆賞櫻
久木一邊琢磨著這事,到了東京車站,上車和凜子並肩而坐。
先坐新幹線“回聲號”到三島,從那裡換乘伊豆箱根鐵路再到修善寺。雖是賞櫻時節,但因為是週日午後的下行車,因此車廂裡很空。
他們以前出遊都是週六出門週日回,這次為避開週末的人潮,改為週日出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