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那聲“流氓”差點就喊出口了。
張熹國的老伴陳老師,也是等著秦天的回答,眼睛緊緊看著秦天。
因為如果秦天之前說的都是真的,老頭子病情危急,那無論是等救護車來,還是去社群衛生院請醫生,時間上都來不及。
現場沒醫生,無法對老頭子的危急程度做出準確的判斷,萬一情況真跟秦天說的一樣,那現在什麼都不做,恰恰就是眼睜睜看著死神將老頭子奪走!
她不敢賭,在形勢這麼危急的時刻,她下意識地選擇相信秦天。
“老太太,雲朵老師,你們就放心好了,我不會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秦天認真地說道。平常時候他放縱不羈,但該嚴肅的時候也不會含糊。
周雲朵只覺得此刻的秦天,跟那個看光她上半身的大色狼,有很大的不同,竟然讓她的心有一些觸動,但很快周雲朵就告誡自己:色狼就是色狼,就算改頭換面,也還是大流氓!
陳老師看著秦天,她能夠看出秦天的真誠、認真,沒任何猶豫,說道:“那麻煩秦醫生了。”
秦天沒去糾正“醫生”的說法,直接將銀針盒放在茶几上,手抓住張熹國的右手號脈起來。
“師母,你怎麼能夠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瞎胡搞呢?中醫是不可能有效治療腦溢血的!他就是在拿老校長的生命當兒戲啊!”
朱永文一臉的痛心疾首狀,彷彿這樣諫言,全部是為了老校長的安危一樣。
陳老師心裡沒有任何動搖。她人老但並不糊塗,跟周雲朵一樣,也覺得朱永文刻意在針對秦天。
當然,就事論事,只說老頭子的病情的話,現階段如果坐等救護車到來,很可能會讓她抱憾終身,還不如先讓秦天試試看。
畢竟,秦天只是用銀針給她家老頭子治病,就出問題,應該也出不了大問題。
見陳老師並沒有勸阻秦天,朱永文又跑到了周雲朵身邊,想要周雲朵出面,阻止秦天。
“朱老師,我們還是先等等看吧,興許秦天能有辦法,否則他不會這麼堅持要為老校長治病的。”
周雲朵說道。
秦天跟老校長張熹國沒任何關係,但秦天卻願冒著醫死人的風險,給老校長治療,在她看來,秦天應該是有所依仗,才會這麼做。
朱永文見周雲朵向著秦天,而且還認識秦天,為秦天說話,感覺心裡比吃了泥巴還難受,憤憤退到了一旁。
“哼,居然妄想用針灸治療腦補出血的重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就看你怎麼捅出簍子,倒大黴!”
形似溫和的外表下,朱永文內心惡毒地想道,跟街坊鄰居默默為秦天喊加油,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秦天就算知道此刻朱永文在詛咒自己,也會不屑一顧。別的不敢說,光治療張熹國突發性腦溢血這事上,對不起,朱永文就算跑去廟宇求神拜佛,讓他出事,他也出不了事,因為這事他十拿九穩。
號脈完了,秦天確認了之前望聞問切中“望”的判斷,張熹國的病情確實十分危急,腦部除了仍有出血,淤血堆積也對生命體徵造成了嚴重的威脅,這點從張熹國不斷變黑的臉色就能看出一二。
要用針灸的形式治療,就需要止血以及排出淤血。
“誰幫我將銀針消一下毒?”秦天一邊精準定位病人的出血點,一邊頭也不回地喊道。
不過驀地秦天想到一件事,便回過頭來,手指著朱永文說道:“朱老師是吧?麻煩你將我的銀針消毒一下。”
先前這人可是對自己頤指氣使,現在自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不過分。
“呵呵,你還真打算用銀針治療腦溢血啊?我告訴你,你這樣會闖大禍的!”
朱永文濃濃地嘲諷道,站原地沒有動。
“你不去我去!”
周雲朵沒好氣道。
對於朱永文,她的印象變得更差了。
走到秦天旁邊,周雲朵和陳老師一起,就用打火機將銀針簡單消毒了一番。
這只是一件小小的事,不料在她做完後,秦天朝她笑道:“謝謝你啊周老師。”
周雲朵有些尷尬,俏臉紅了一下。
她記得當時朱永文語氣粗魯地讓秦天去社群衛生院買利血平,秦天不去,她也說過“他不去我去”的話,卻是誤會了秦天。
不過,要她給這頭大色狼道歉,周雲朵自覺做不到,所以柳腰一擺,邁動兩條大長腿走了回去。
秦天將銀針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