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白轉頭看著待著的張儀,忍不住笑了笑,道:“你還是小看了你家師弟。”
張儀呆呆的如同陷入夢裡無法醒來,他見多了丁寧的平靜姿態,卻是沒有見到如同一片野火般燃燒起來的小師弟。
“接下來我便會挑戰你,我會讓你知道雖然謝長勝不在這裡,但是你說的話依舊會成為笑話。”
只在這時,丁寧已經微微轉頭,看著顧惜春說道。
顧惜春面容驟寒,冷笑道:“是麼?”
“你不會有其它結局。”
丁寧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來,對著何朝夕緩緩抬劍。
要麼認輸,要麼出劍。
他以動作逼何朝夕做出選擇。
何朝夕的大腦有些空白。
他下意識的想起了一招劍招,他在之前的劍胎上領悟的一招劍招。
那是精妙程度遠超他其餘劍招的劍招。
他當然不想認輸,所以他自然用出了這招劍招。
“嗤”的一聲裂響從他手中的青色大劍上發出。
作為劍脊的小劍再次脫離劍身,化為一道速度驚人的青色流星,直射丁寧的身影,與此同時,他的青色大劍帶著一種瘋狂之勢揮舞起來,一道道劍氣像一些術器上的風葉一樣瘋狂的旋轉著,變成了一道道旋轉的狂風。
上方夜空裡的霧氣驟然濃重起來,狂風匯聚著霧氣,形成了夾雜著許多水滴的龍捲,從四面八方像蛟龍一樣撲向丁寧。
何朝夕體內的真元已經流淌到了極限,甚至將近觸發體內的毒素,身體都似乎開始發出亮光。
狂風吹拂之處,地面石子都被抽打得炸開,何朝夕的身體同時在疾進,青色長劍在狂風中又耀閃出許多閃亮的劍影,如同雷光。
這一劍是昔日魏王宮的“十方雷雨”,雖然沒有當年那宮廷劍師的“雷龍劍”配合,但此時在何朝夕之手施展開來,也已經是威力驚人。
看著身影都已經在無數道狂風中消失的丁寧,很多選生都自認自己接不住這樣一劍。
然而只是在這一瞬間,所有人的耳中響起噹的一聲清脆震鳴。
接著所有人震驚的看到,正對著何朝夕的一道風捲上突然透出了一片細密的白花。
何朝夕的眼瞳劇烈的收縮起來,呼吸都徹底停頓,狂風驟散,丁寧的身影破風而出,一劍朝著他的喉間刺來!
眼見自己的一式十方雷雨似乎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何朝夕心中的寒意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但在這一瞬間,他還是超出平時極限速度的做出了應對。
他手中的青色長劍硬生生的偏折,像一根扁擔般狠狠掃向丁寧持劍的手臂!
丁寧驟然收劍,橫劍反擋。
又是噹的一聲震響。
丁寧如折翅的大鳥般慘然往後倒墜,落入身後的無數狂風陣中。
何朝夕手中的青色長劍頻率極快的震動著,發出奇異的嗡鳴。
這一劍將丁寧逼回紊亂的十方風雨之中,怎麼看都是他的勝利,然而他卻莫名的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
也就在這一刻,他的呼吸又是驟停。
一道青色的流光自散亂的風中射出,噗嗤一聲,沒入他的腹中。
一篷血霧從他的腹部飈射出來。
何朝夕震驚而有些茫然的發出了一聲厲嘯,整個身體不自覺的往後倒退。
無數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一柄青色的無柄小劍深深的沒入何朝夕的腹中,劍尖從他寬闊的後背一處透出。
鮮血如許多蚯蚓,沿著劍尖急速的流落。
何朝夕垂頭。
直至此時他才確定,刺入自己腹中的就是從自己劍上射出的那一柄子劍。
明明在數個呼吸之前,他的體內還有很多氣力,但是隨著劇烈的痛苦從中劍處不斷傳入腦海,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力在這後退數步間已經好像被抽空。
“怎麼可能會這樣?”
他看著前方,嘶聲叫了起來。
很多修行地師長的心中也同樣響起這樣的聲音,他們深深的吸著氣,看著還在紊亂捲動的雷雨,眼神裡甚至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些敬畏,就像他們雖然是淨琉璃的前輩,但是看著淨琉璃的目光中始終帶著一些敬畏一樣。
他們能夠想明白為什麼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丁寧破了這一招十方雷雨,並擊中那柄小劍,略微改變了小劍的行動軌跡,最後在那橫劍一擋之時,又劇烈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