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雅道:“我就說是真的,這溫泉好極了,泡完之後神清氣爽,面板都滑滑的。”說完有些後悔,當著許純良的面好像不該這麼說。 許純良道:“喜歡這裡就多呆幾天,等以後開業,就沒那麼清淨了。” 薛安寧道:“你們聊著,我還得回去寫篇考察報告。” 葉清雅道:“那你先走,我馬上過去。” 許純良望著沐浴後宛如月光女神般的葉清雅,有些心旌搖曳,不過這貨今天還算剋制,微笑道:“如何?” 葉清雅道:“什麼如何?”心中清楚他指的是自己和母親和好的事情。 許純良道:“其實幹媽對我們許家的事情有些興趣,所以打算以我們家的發展史為藍本寫一篇。” 葉清雅道:“我都聽她說了,她那個人就這麼點愛好。” 兩人慢慢朝著她所住的四合院走,葉清雅走在前面,許純良走在後面,月光從後面投射過來,包圍著他們在地上投下兩人的身影,幾乎前後貼在了一起。 葉清雅無意中留意到了地上的影子,俏臉一熱,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拉開一些距離,又看了一眼影子,卻發現兩道影子之間似乎有什麼連線著。 她認為可能是自己的錯覺,眨了眨眼睛,再悄悄瞥了一眼,發現那根影子完全沒入了自己的影子裡。 葉清雅停下腳步,後面的許純良趕緊停下腳步,他躬著腰,雙手插在褲兜裡,也只有這個動作才能很好地掩飾他目前的的倔強狀態。 葉清雅垂下眼簾:“你不用送我了,前面就到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還是送伱到門口吧。” 葉清雅道:“不用,這裡治安挺好的。” 許純良道:“那行。” 葉清雅向他微笑揮了揮手。 許純良雙手抄著褲兜正在壓制著心頭昂首吐信的毒蛇,所以只能向葉清雅鞠躬。 葉清雅看到他的樣子有些想笑,又知道現在可不是應該笑的時候,不然他還不知會怎麼想,葉清雅轉身匆匆走了。 許純良這才把雙手從兜裡抽了出來,這該死的先天境界,這該死的月光,許純良抬頭望天,明月如盤,照得這個夜晚亮如白晝。 地上的身影異常清晰,許純良也看到了影子上野蠻增長的枝丫。 葉清雅走得很快,一不留神踩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她有些鬱悶,還以為踩到了爛泥,可腳下卻發出低沉的咕咕叫聲,葉清雅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嚇得慌忙抬起腳來,她踩中的卻是一隻體態臃腫的癩蛤蟆。 那癩蛤蟆負痛一跳,竟然跳到她另外一隻腳面上,嚇得葉清雅嬌呼一聲,踢飛了那隻癩蛤蟆,轉身就朝許純良跑去。 許純良聽到她尖叫,已經在第一時間向她奔來。 葉清雅沒想到許純良來得這麼快,想要停下腳步已經來不及了,雖然許純良及時停步,可葉清雅的身體還是因為慣性衝到了他的懷裡,跟許純良正面撞了個滿懷。 葉清雅的心靈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撞擊,撞擊後心靈的激盪讓她忽略了身體本身的衝撞。 許純良雙手高舉,屁股儘量後撅,他已經盡力了,可受驚的葉清雅這慣性也太大,直接衝撞過來,終究還是沒能避免這次事故。 兩人都非常清楚責任方是誰,葉清雅如同追尾了大越野的小mini,關鍵是這大越野前面還裝了防撞鉤,她被撞得隱隱作痛,還得承擔雙方的車損。 葉清雅道:“蟾蜍……” 許純良點了點頭,那隻醜陋的蛤蟆呱呱又叫了兩聲,緩慢地向湖邊爬去。 許純良道:“你沒事吧?” 葉清雅搖了搖頭,跟被人用棍子捅了一下似的,痛得不輕,可難以啟齒。 許純良指著一旁的連椅:“要不先坐會兒。” 葉清雅搖了搖頭,走了一步,馬上改變了念頭,許純良過去攙扶她先在連椅上坐下,他在葉清雅左邊坐下,左手插兜,然後不著痕跡地翹起二郎腿,順勢將左手解放出來。 葉清雅抬頭望著明月,滋味並不好受,用力咬著嘴唇,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許純良道:“忘了跟你說,這邊癩蛤蟆比較多,不過再過幾天就沒了。” 葉清雅吸了口氣,感覺疼痛緩解了一些,心中暗忖,他怎麼一見我就這個樣子,這個弟弟有點危險啊。 許純良道:“我身子骨硬,沒傷著你吧?” 葉清雅搖了搖頭,心說你根本不是骨頭硬。 許純良道:“至少證明,和癩蛤蟆相比,我還是比較有安全感的。” 葉清雅忍不住笑了,輕聲道:“其實癩蛤蟆也沒那麼可怕。”,相比較而言,反正踩到軟乎乎的癩蛤蟆沒受傷,剛才的衝撞卻是讓她疼得不輕,不過她也沒覺得許純良可怕。 這樣的月色讓人心曠神怡,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而她的身邊又偏偏坐著許純良,葉清雅決定儘快離開,小聲道:“我回去了。” 許純良道:“我還是送你過去吧。” 這次葉清雅沒有拒絕,不過這次她讓許純良先走,避免發生尷尬的追尾事故。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