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原本對丈夫的愛遂轉為滿腔的怨恨,她甚至懷疑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才故意冷落她。就這樣,積怨愈來愈深,最後她競將所有對丈夫的怨恨轉移到兒子的身上。因為豪宴與豪通長得實在太像了,只要看到豪宴,她便想起丈夫對她的無情,漸漸的,她便把所有的不滿加諸在豪宴身上,動不動就用皮鞭抽打他,甚至想盡各種辦法虐侍他。十二歲以前的豪宴幾乎每天都活在母親施虐怒罵的恐俱中,唯恐性情陰晴不定的母親一個不高興,便拿他出氣,”說到這裡,青觀突然停了下來,看向筠筠,問道:“你能想像十二歲以前的豪宴,是怎麼樣活下來的嗎?”
筠筠搖頭,早已淚眼迷朦、她好心疼,想不到就在她與同伴快樂的跳繩、玩捉迷藏的同時,豪宴的童年竟過得這麼辛苦,她還以為每個人都該和她一樣。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青觀眼中亦閃著淚光,感性的說道:“從那一刻起,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並且開始學會偽裝。為了保護自己,他變得像刺蝟一般多刺,讓人難以接近。”
“你的意思是,豪宴對人的防備是因為他沒有安全感?”筠筠大膽假設。
“算是吧!”青觀輕笑。“他只是不想讓人看透,表面上他不關心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關心,實際上他的內心比誰都寂寞,比誰都需要別人的關懷。”
“對不起,我一點都不知道……”她好心疼豪宴的遭遇,好心疼他承受傷害。
當真是像青觀說得這樣,那豪宴的霸道行為就可以解釋了。
筠筠好難過、好自責,她為什麼不能多去了解他、體諒他一點?僅是一味責怪他。
“你只要能有幾分體貼他的心意就夠了。我想你也應該注意到了,豪宴對黑色情有獨鍾。”
“嗯。”
“想知道原因嗎?”
她點頭。
“因為黑夜讓豪宴的母親感覺孤獨寂寞,所以他母親怕黑,但黑夜卻是唯一讓豪宴感到安全的時刻,因為只有在夜深後,他母親才不會來干擾他,黑色因此成了他的保護色。身為豪宴的朋友,我有個不情之請。”青觀凝色道。
“不情之請?”筠筠不解。
“是的,希望你能答應我。”
“我能做些什麼呢?”
“你當然能。”青觀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不管你是不是能夠感受得到,其實豪宴是非常在乎你的,而且非常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邊。”
“這怎麼可能?”筠筠不可思議的驚叫出聲。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否則以豪宴驕傲的個性,怎麼肯委屈自己低聲下氣的求龍拓救你?事實證明,他的確在乎你。”
在乎她?這怎麼可能?筠筠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看著筠筠輕易的上了鉤,青觀不禁歌頌起自己的聰明睿智,將來若有任何喜訊傳出時,不知豪宴會怎麼感謝他,屆時應該可以抵掉他將幼稚園小朋友帶到豪門會館遊玩的舊帳了吧?
“這麼多年來,豪宴一直將自己鎖在象牙塔中,好不容易他肯敞拜心扉,嘗試著去相信別人,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能拉他一把。”
“可是……”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有影響力。
見她仍有幾分猶豫,青觀不得不下一帖猛藥。“當然,假如你覺得這並不關你的事,你不願……”
“我當然願意!”筠筠飛快的捂佳自己的嘴,一時情急她競說溜嘴了。
“哦?青觀眼睛直盯著她。
“呃……我的意思是,好歹他也救過我,現在他既然有困難……怎麼說……我也得幫他……你說是不是?”她支吾其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說得也是,既然這樣,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青觀建議道。
“現在?”太快了吧!
“當然是現在,愈快愈好。”青觀強忍著笑意,正經的說。
“可是我還沒跟婕羽商量。”不知怎地,她突然有點怕見到豪宴,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我想她應該不會反對吧。”青觀忽然看向唐婕羽的房門,笑道:“是不不這樣?唐小姐。”
嘖!被發現了。貴族世家的男大都像神一樣是不是?連她躲在裡面偷聽,他也知道。
唐婕羽吐了吐舌頭,開啟房門,尷尬的笑道:“愛說笑,我怎麼可能會反對呢?筠筠,你就安心的去吧,不用擔心我了。”
“謝謝你哦,你還真夠朋友。”筠筠加重語氣的說道,虧她適才還在為她的善解人意感動了一下下,想不到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