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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但能把輕功傲世的“妙手先生”追得鼠竄而奔,已堪告慰了,如非怪老人輸以功力,這種情況,他連想都不敢想,別說與對方較長短了。

回落西山,青輝染得一片金紅。

徐文想回頭找“天台魔姬”,仔細一想,又覺得無此必要。

他辨了辨方位,此地往桐柏山是捷徑。

“衛道會長”在立舵盛典的酒席上,曾說過:“……歡迎小友隨時光臨……”

這句話,不期然地響在耳邊,他想,自己目前功力,已勉可談到報仇了,何不直上桐柏,相機行事!至不濟也可訪問一下方紫薇,探探她師叔杜如蘭的下落,先了怪老人的心願也好……

心念之中,他彈身朝桐柏山方向奔去。

一路上,腦海中仍是“妙手先生”的影子,看樣子翠玉耳墜是落在這神偷之手無疑了。

令人可驚的是他居然不懼“無影摧心手”劇毒,而且他喬扮走方郎中,道出自己的隱秘,這一點太不可思議了。“毒手”的秘密,除了父親之外,便是斷巖的怪老人知道,他何由而得知呢?

尤其,他暗示出自己此生應作孤鸞,意思是永遠別希望與任何女子成婚,這一點自己也是經怪老人提醒之後才覺察的,他竟知道,更是不可思議。

對方化身千百,這一錯過,要找他太難了。

最嚴重的是無法向蔣明珠交代,彼此係屬世交,如因此而使蔣家蒙受錢財上巨大的損失,那真是無臉見人了。

他越想越是喪氣,江湖詭譎萬端,也險惡萬分,有時武功並不可恃,閱歷機智,更為重要,如果徒恃武功,勢將一事無成,甚或貽千古之憾。

自家遭慘禍之後,他改變了許多,一向乖戾任性的他,遇事已能思索,也能自制,他原本是隱藏性格,但,慢慢地,那份暫時隱藏的性格,起了變化,從本質上發生改變,使他由淺薄而深沉。

一路沉思,身形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絢爛的晚霞消失了,大地呈一片灰暗,夜幕逐漸下垂。

遠處的村鎮,亮起了星星燈火。

驀地——

身後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閣下留步!”

徐文一焉,從沉思中驚醒,收勢回身,只見身前站著一個白衣勁裝少女,暮色悽迷中,仍可看出對方俏麗的風姿。

“姑娘是誰?”

白衣少女不答所問,朝徐文目下一打量,道:“相公敢是‘地獄書生’?”

徐文對這少女完全陌生,心中微覺一動,道:“正是!”

“那真是幸會了!”

“什麼,幸會?”

“小女子大奉家主人之命,有請相公一唔!”

徐文大感困惑,劍眉一緊,道:“令主人是誰?”。

白衣女子神秘地一笑道:“相公見了面自然知道。”

徐文心念暗轉,看來不是什麼好路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到“衛道會”

辦正事要緊,當下淡淡地道:“請上覆貴生人,在下急事在身,只好有違了!”

“可是另有一位,卻急著要見相公!”

“誰?”

“天台魔姬!”

“什麼?她……”

“她望眼欲穿,希望見相公最後一面。”

徐文大吃一驚,慄聲道:“最後一面?”

“是的。”

“什麼意思?”

“相公到了地頭自然明白!”

徐文心想,自己追“妙手先生”與她分手,先後才兩個時辰,對方這句“最後一面”大有蹊蹺,雖說自己對她並沒有愛意,但總有一份友情,這就不能不過問了。心念之中,一擺手道:“請帶路!”

“請隨小女子來!”

白衣女子走的卻是回頭路,奔了一程,折向南邊一片黑乎乎的森林。徐文藝高膽大,心中雖狐疑也不放在心上。入林之久,眼前現出一派燈光,到了近前,看出是一座小廟,廟門口分列著八名白衣漢子,神態十分驃悍,乍見徐文現身,面上齊露悚然之色。

人的名,樹的影,“地獄書生”殺人不留痕,在江湖中是令人喪膽的。

進了大門,迎面便是正廳,殿前階沿上,四名白衣勁裝女子,分左右站立,兩盞紗燈掛在殿簷,空氣有些詭譎。

由殿門內望,青燈娓娓,煙篆嫋嫋,卻不見半個人影。

帶路的白衣女子,回身道:“相公請稍候!”

說著奔入大殿,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