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著,心中不時閃過如此的念頭。
兩人就這樣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在他們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道路上站了七八個人。那七八個人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派。其中人少的一派都穿著粗布衣服,使用的法寶看起來也都簡陋無比,就彷彿是一群修真的叫化子;而人多的一派則全都衣著華麗,使用的法寶也都都透著一股飄逸的貴氣。
看那兩邊修真對峙的架勢,就知道他們全都來者不善。蘇小貴生怕他們打起來牽連到自己,便趕緊拉著玉明遠遠的躲在一顆大樹後面,不時探出頭去張望。
“……崑崙山又不是你們半山教的!靈寶出世,有緣者得之!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在附近尋找?”遠遠的,蘇小貴聽到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對三個堵住了他去路的中年壯漢大聲嚷嚷。那衣著華麗的青年覺得己方佔了理,而且又有人數優勢,不怕和對方動手,所以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新青峰是我們半山教的山門所在,你們在附近肆意搜尋,豈不是要打擾本教的修行?要是我們的人去你們西王母教的瑤池搜尋靈寶,你們能答應麼?”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漢子惱怒的大聲駁斥,說的話彷彿也頗有道理。
“師祖,前面的兩方是西王母教與半山教的同道,要不要上去勸架?”玉明道人見前面的兩方人馬全都面色不善,不由擔心的對蘇小貴問道。
“哼?勸架?我問你,現在他們那邊有幾個人,我們這邊有幾個人?”蘇小貴聽了玉明的話,卻嗤笑一聲反問道。
“呃,他們有七人,我們有兩人。”玉明不知道蘇小貴的意思,立刻一臉茫然的望著他,老老實實的小聲回答。
“你也知道他們有七個人,我們只有兩個啊!”蘇小貴見玉明道人竟然這麼不開竅,頓時沒好氣的對他訓斥道,“如果你上去勸架,他們會聽你的麼?如果他們不聽,那豈不是就要動手?到時候打了起來,我們豈不是也成了為靈寶而動武的人之一?那可就和掌教師兄的初衷大大違背了。”
蘇小貴雖然明顯是因為貪生怕死才不肯上前勸架,可這番話卻說的大義凜然。玉明道人被蘇小貴給繞了進去,頓時又露出敬佩神色,由衷的說:“哎!對啊!弟子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師祖果然是智計高深,目光如炬,弟子遠遠不如啊!”
“好了好了,馬屁就不用再拍了!看,他們要打起來了!”蘇小貴正在看好戲,哪有閒工夫聽玉明的奉承話?當下他便揮揮手讓玉明打住,又聚精會神的看起了正在前面對峙的兩方。
此刻,原本還只是站在兩邊對峙的雙方似乎突然就騷動起來,尤其是人少的半山教一方,更是彷彿群情激奮。接著,蘇小貴便聽到那個先前說話的粗布衣服漢子又怒聲喝道:“你們敢侮辱我們半山教!”
“你們本來就用的是破爛,難道還怕別人說麼?哼!一群叫化子也想貪圖靈寶,真是白日做夢!”華衣青年仗著己方人多勢眾,毫不在意的繼續大聲嘲笑對手。
“賊子敢爾!”那三個半山教眾被對方如此嘲笑,自然是怒髮衝冠。其中一個看起來較年輕的修真當即怒喝一聲,一揮手裡的木劍就向對方打出了三道符咒。
“竟敢偷襲!小賊受死!”人多勢眾的西王母教眾也不甘示弱,同樣怒喝了兩聲之後便各自使出法寶一擁而上。不一會兒,雙方就已經乒乒乓乓的打成了一團。
“哦!原來如此!”在遠方安全處聽到了雙方最後那幾句對白的蘇小貴卻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此時他才總算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總是能聽到“賊子敢爾”和“小賊受死”了。感情是因為這些修真都太沒創意。反正都是首先口角,繼而動手,而雙方動手前的對白,翻來覆去的就只會這麼兩句。
玉明道人看到遠處半山教與西王母教動手,心頭大為焦急。見蘇小貴又是點頭,又是自言自語,他便以為蘇小貴有了什麼好計策,立刻大喜問道:“師祖,難道你又有什麼妙計?”
“妙計?”蘇小貴被玉明道人問的一愣,再看遠處那七人的爭鬥,便發現人數上多了一個的西王母教已經大佔優勢。看到這裡,他不由得心中一動。
這新青峰上修真雖多,可大多數卻都是兩個一夥,三個一群。若是小爺能有那麼七八個手下,豈不是也能稱得上人多勢眾?到時候只要找準機會,逐個制服,還怕他們敢不聽話?只不過,這七八個人手要從哪裡找來倒是問題。
蘇小貴雖然在崑崙派輩份極高,可入門畢竟才幾天功夫,悟心宗也是個空殼子衙門。除了玉明之外,其他的崑崙修真與他都沒有統屬關係。而且,蘇小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