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跳動了。蘇小貴忽然發現自己除了做賊,其實還有做殺手的潛質)。
“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救我?”霍琳不由咬了咬下唇,當日和班布合謀時她並沒有想過要利用蘇小貴,只是後來隨著班布計劃的變更,她也不得不做出配合,其實在她的心裡對於這名少年有著一種特別的好感,並且也曾想過撇開班布,直接與他合作,所以才會有在驛館時主動脫衣誘惑蘇小貴的場面。
只是,後來的情勢發展不是誰可以預料的。自己和班布一起害了他是不爭的事實。
面對霍琳提出的問題,蘇小貴自己也深深的納悶了。是啊,我為什麼要救她,她害了我的茜兒和若雲被抓入獄中,還害我險些落入班布的圈套,我應該恨她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心裡竟提不起半點對她的恨意呢?特別是剛才看到她遇到危險,身體竟然先一步做出反應,跳出來替他解決掉那兩名護衛,我……我是不是有病啊我?
不,我絕不相信自己會對她有好感。
想到這裡,蘇小貴眼珠一轉對霍琳道:“沒錯,我的確很討厭被人欺騙的感覺,對你也是一樣,今天之所以救你,是因為……”蘇小貴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因為你現在是惟一能洗脫我的罪名,幫我指認班布罪行的人,嗯,所以我不能讓你死。就這麼簡單。”蘇小貴說出這個理由來,自己也覺得比較滿意。
站在他對面地霍琳一雙眼簾低垂下去,聲音低落的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我怎樣也隨你。”
這時祁若雲和陳茜也從閣樓上走下來,她倆望著霍琳眼神中都有些不自然,皆因為當時二女全是為了保護霍琳才被國師鳩跋羅重傷並擒住的,但是後來卻得知霍琳完全是幫助班布陷害自己和蘇小貴的,因此現在站在一起彼此間都覺得有些尷尬。
四人站在院中沉默了片刻,還是蘇小貴率先打破這種古怪的氣氛,他輕聲咳嗽了一下道:“三位美女還是別站在這發愣了,準備收拾一下,我想我們馬上又得搬家了。”
“為什麼?”陳茜和祁若雲目光閃動,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蘇小貴摸了摸鼻子,無奈的嘆道:“班布又不是傻子,如果派出去解決霍琳的人遲遲不見回報,你們說他會不會起疑?如果查到這座院落裡來,只怕我們幾個又會變成甕中之鱉了。”
祁若雲、陳茜和霍琳都深以為然的點頭。
蘇小貴聳聳肩膀道:“所以啊,咱們還是準備繼續逃命吧。”
說是要準備,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可帶的,無非就是把先前換下的舊衣服,還有一些有人呆過的痕跡給處理掉,以免班布太快的發現線索。而至於那兩個護衛的屍體則比較頭痛了,蘇小貴暗歎要是有高得海他們那種化屍粉就好了,雖然比較噁心,但是一了百了,省得像自己現在這樣,拖著兩具屍體到處跑。還好霍琳比較會做,悶不吭聲的拖著另一具屍體跟著蘇小貴。
也虧了她了,一個女孩家居然不避忌這種事情,想必也吃了許多苦吧。蘇小貴想著,和霍琳兩人將屍體拖入一個不易發現的角落,然後又用一些舊桌椅之類的東西擋住,希望一時半會不會被人發現。
做完這些,恰巧陳茜和祁若雲也忙完了消除痕跡的工作,四個人趁著夜色小心翼翼的再次從班布的國師府後門逃了出去。守門的那位那老僕眼神和耳朵都不大靈光,絲毫沒有發現異常。
……
蘇小貴一行人終於又回到了那種急急如過街之鼠,忙忙如漏網之魚的悲慘日子,現在的情況與昨天的逃命生涯其實沒什麼太大的不同。如果說有不同,也只是多出了霍琳這拖油瓶的,目標變得更大點罷了。
蘇小貴自我安慰式的衝三女笑道:“昨天城衛軍們風頭最勁的搜尋已經過去了,今天我們應該會比較輕鬆一點。”事實上,這當然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說法,之前從國師府的護衛口中蘇小貴已經瞭解到鳩跋羅又親自下達了全城戒嚴的命令,現在只會比昨日搜查得更嚴格。
從國師府出來後,四人用盡全力想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惜卻越來越絕望的發現——沒有!整個瓦喇城確實變成了一個鐵桶。各大街小巷內不光有城衛巡邏搜查,還有不少一品堂的修真散落在各處配合城衛進行搜查。天空中又有他們設下的禁制,不能飛行。
這次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隨著城衛和那些修真們的搜查,蘇小貴等一行四人的活動泛圍漸漸受制,變得越來越向內緊縮,蘇小貴知道,等自己這幾人完全無法在各街巷中動彈時,就是大家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