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鳳瓔搬家以後,那天要去上學的時候,開門出來正看見了她的後座孫書璈,看他也夾著書要去上學的樣子,孫書璈見她從隔壁出來,還問她:“前兩天往這裡搬家的是你?”
蔣鳳瓔點點頭,孫書璈說:“那以後我們是鄰居了啊。”懶洋洋的口吻。
蔣鳳瓔說:“以後請多指教。”
孫書璈又說:“指教談不上,既然是鄰居,互相幫助就行了。”
蔣鳳瓔點點頭,畢竟新搬家能遇到同學真是太好了,而且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她發現這個後座孫書璈雖然一副對什麼都不太留心的樣子,但其實人還是挺熱心的。
同班那個李凌想欺負她的時候,孫書璈幫了她好幾次,上次丟懷錶的時候,他還幫她找了半天,跟她第一次對他的印象不太一樣,總體來說,這人就是對不太熟悉的人不留心就是了,而且從他日常的舉動來看,他大概是出身良好,所以對人總有一種距離感,同時又有很好的修養,這種感覺跟何令昔身上那種家族浸潤的修養感特別像。
過了幾日,紀亞夫送她上學的時候忽然跟她說:“我要出門一段時間,這些日子讓我的朋友來接送你吧?”
蔣鳳瓔想到由一個陌生男人天天接送她,心裡下意識的就拒絕:“不用,我還有保鏢呢,沒事的,我不過就是上下課而已。”
紀亞夫不放心,還想勸她,蔣鳳瓔卻堅決反對了,紀亞夫見她這樣,便不再勸她。
蔣鳳瓔不知道他要去哪,也不敢問,他的行蹤想必是儘量不讓人知道的,她就別問出來為難人了,但她還是說:“注意安全,保重自己。”
紀亞夫點了點頭,說:“我還想回來吃你做的菜呢。”
蔣鳳瓔說:“你回來了,我給你燉一鍋。”
紀亞夫笑著說:“好。”
他的每一次,都是在刀口討生活,並不是這麼些天平靜而溫暖的生活就改變的,即使他那麼的想繼續這樣的生活。
他目送著蔣鳳瓔進了公司大門,才緩緩的離開。
紀亞夫離開的第二天,蔣鳳瓔做飯的時候忘了這件事,做多了一份,倒了又覺得可惜,想一想便裝在盤子裡,敲開了隔壁的房門。
一開門,只見孫書璈穿著一件寬鬆睡袍,一臉的不痛快,見到是蔣鳳瓔,這才緩了臉色,問她:“怎麼了?”
蔣鳳瓔問他:“你有沒有吃飯啊?”
孫書璈見她拎著食盒,倒是笑了:“你是不是想給我送飯?”
蔣鳳瓔立刻將食盒遞過去:“搬來這麼久,還沒給你送個見禮呢。”
孫書璈一點也沒客氣,接過食盒還開啟了蓋子,一看裡面是一道紅燒排骨,聞著香氣就十分美味,說:“看不出來,你長得這麼好看,廚藝竟然這麼好,挺意外的。”
蔣鳳瓔說他:“明明你是在夸人,怎麼聽了讓人覺得不那麼痛快呢?”
孫書璈呵呵直樂,讓過身子,說:“請你進來坐一坐,就是我家裡亂糟糟的。”
蔣鳳瓔哪裡敢孤身到別的男子家裡坐一坐?許渭常這件事給她造成的一個最大問題就是,她不再敢輕易相信哪個男人了,就算認識也不行。
蔣鳳瓔說:“我就不到你家裡打擾啦,你吃完了把食盒還我就行了。”
孫書璈說:“多謝蔣小姐贈飯。”
晚上要上學的時候,孫書璈來敲她門還她食盒,還問她:“是不是也要上學?”
蔣鳳瓔也拿著本筆準備出門了,將食盒放在桌上,跟著也出來了。倆人一前一後坐上了黃包車。
放學的時候,雖然也是坐在兩個黃包車上,但是孫書璈特意放慢了長腿的速度,見蔣鳳瓔下了黃包車,才磨蹭蹭的與她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保鏢也跟著她到了家門口,卻跟她說:“蔣小姐,我想跟您請辭了。”
蔣鳳瓔:“怎麼了?”
高大的白俄保鏢道:“我發現,您現在的生活一點也不需要我的保護。”
白天她基本不怎麼出屋,出去也基本就是去公司送稿子,晚上就是去上學讀夜校,保鏢似乎沒了用武之地。
保鏢說:“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想去另一家工作了。”
蔣鳳瓔想想,自己確實也不怎麼需要保鏢了,而且她每個月要負擔保鏢費用也有點吃力,便同意了他的請辭。
孫書璈正在家門口掏鑰匙,正好聽見了這段話,見蔣鳳瓔還回屋給保鏢結算工錢。
保鏢彎腰向她道謝,說:“等您以後成了大明星,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