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秀自然是知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語,不過這些她暫時都不想理會,如今的侯府只有她一個女主人了,一直以來這侯府的後院都是她掌管著的,現在就剩下一個扶正的名分了,想到這裡,她便是要加緊的討好沈紹元,哄著他趕緊為自己確立名分,如此一來,她便是名正言順的侯府嫡妻主母了。
“不用了,我現在心煩的很,你出去!”沈紹元有些不耐煩的趕人。
蘇錦秀一頓,臉色白了白,卻還是恢復了鎮定,對著身後的丫鬟雙喜使了一個顏色,雙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是將那一盅寧神湯放在桌子上,脆生生的喊道:“侯爺,這可是夫人親自為您熬的寧神湯,夫人一心一意的念著您,您若是不喝,豈不是讓夫人白忙活了?”
“雙喜,你何時這般多嘴了?”蘇錦秀雖是在責怪,眼底卻是滿載著笑意。
“雙喜說得也是實話嘛,夫人一早起來為侯爺忙了那麼久,雙喜不忍心夫人的心意就這樣被浪費了!”雙喜繼續說道。
這便是蘇錦秀的高明之處,好與不好,一直以來都不需要自己開口說出來,只需要下人們聰明的提點一下,再親自做給沈紹元看了,他自然的便是會心疼自己了。
沈紹元盯著那一盅寧神湯,聽著雙喜在那邊嘰嘰喳喳,心裡卻是越發的冒火了,“閉嘴!”大掌一揮,便是將桌子上的那一盅寧神湯扔出去了,蘇錦秀的心一驚,連忙躲開,滾燙的湯汁潑灑在雙喜的身上,她的手背燙出了幾個水泡,卻還是嚇得不敢叫出來,只得跪在地上,“侯爺饒命……”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下作的奴才,也配在本侯面前指手畫腳,來人,給我把這賤婢拖出杖責三十大板!”沈紹元怒吼道,話剛落音便是有兩個護衛走進來,嚇得雙喜連連磕頭求饒,“夫人……饒命啊……夫人……”
蘇錦秀這次是看清楚了,今日沈紹元的心情非常不好,“侯爺,雙喜也是無心之過,這丫頭素日裡就是個貧嘴的,若是說錯了什麼,得罪了侯爺,那邊是妾身教導無方,妾身願意代她受過!”
蘇錦秀跪在地上,言辭懇切,她知道她的這一番說辭既是保全了自己善良的面具,同時,沈紹元每次看到自己這樣總是免不了心疼,自然的什麼都會順了自己的意思,哪裡會真的讓她代替丫鬟受罪。
今日的沈紹元明顯是不打算再理會蘇錦秀的做戲,眯起眼睛盯著雙喜,眸子裡閃過一抹陰鷙,“說的沒錯,這下作婢子不僅是嘴貧,分明就是嘴賤,侯府的夫人已經被休了,哪裡來得夫人 ?'…3uww'本侯倒是要問問,你口中的夫人是誰?”
蘇錦秀的心咯噔一下,隱隱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即便她不是正室,至少也是平妻,是侯府的二夫人,沈紹元怎麼今日這麼計較了?莫非朝中出了變故?此刻的蘇錦秀是恨的,恨自己沒有一個可靠的孃家,不能在第一時間得知一些重要的訊息。
雙喜哆哆嗦嗦的回答:“奴婢疏忽……奴婢該死,奴婢偷懶少說了一個字,是二夫人……”
沈紹元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子挑個不停,皇帝是個多疑的人,所謂伴君如伴虎,當今皇帝心思縝密,變幻莫測,縱然是沈貴妃這個枕邊人都摸不準皇帝的性子,何況他這麼一個小小的臣子。
“本侯宣佈,現在開始,侯府沒有二夫人,侯府的正房嫡妻主母已經被休了,夫人這個位置就暫時空閒著,至於蘇錦秀,今後降為姨娘身份!今日你這個下作的婢子竟是壞了侯府的規矩,自稱蘇姨娘為夫人,簡直該死,來人,給本侯拉下去掌嘴,另外杖責三十大板!”
雙喜原本以為沈紹元是要放過她的,卻沒想到懲罰更重了,不由得心驚膽戰起來,便是哭天喊地的求救,然後侍衛卻沒有給她機會,眨眼的功夫便是將她拉到了院子裡,兩個婆子拿著竹板狠狠的抽她的大耳刮子。
蘇錦秀看著雙喜被拉出去,臉色頓時蒼白,倒不是心疼雙喜,而是沈紹元剛才的話,蘇姨娘?她以為她接下來就會成為侯府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怎麼突然的反而變成了姨娘?
“紹元?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蘇錦秀眼中染上氤氳,卻是楚楚可憐的看著沈紹元,“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嗎?我不是針對名分,你知道的,我只想與你長相廝守,只是你為何突然要這樣對我?你是嫌棄我了嗎?”
蘇錦秀抽搐著肩膀,聲淚俱下,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見了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都是要忍不住的心疼的,然而今日的沈紹元卻覺得蘇錦秀的這種態度很讓他噁心,“你自個兒做了什麼,你自個兒心裡有數,還要我說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