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說道:“玉陰老鬼,你一石三鳥之計,比在下一石二鳥之計高明得多,看樣子,在下要向你請教嘍。”
“嘿嘿,朋友……”那又尖又細的聲音又傳開來:“你猴急什麼,既有挑撥野心,就不是怕事之人,本教主好意勸架,你卻火上加油,這不是太過分了……”
四方的太真教主乾坤叟聞得是金遺龍的話聲,便冷笑喝道:
“朋友,你尊姓大名?”
金遺龍道:“在下無名小卒,說出來有辱大駕尊身。”
“原來是見不得人的鼠輩,喂!你得罪了我,可沒有那麼便宜讓你逸去。”
“哈哈,乾坤叟,你恐嚇在下嗎?”
“隨你如何說,待事情未了,你定難逃公道。”
“嘿!乾坤叟,在下生平最不愛聽夢話,你少說兩句如何?”
培英教教主玉陰尊者與太真教教主乾坤叟,一向水火不容,此刻乘機打落水狗,笑道:“乾坤吾兄,這傢伙不識好歹,胡說八道,真是該死!”
乾坤叟冷笑道:“小弟自有辦法對付他,玉陰兄請自放心。”
金遺龍不願暴露行跡,讓玉面飛戟認出是自己,便退後三丈,倚在古樹背上,大聲疾呼道:“玉面飛戟,在下有句話必須問你,前幾日正派俠義推舉查訪金遺龍少年下落的人馬神秘而死,這件事是你乾的嗎?”
北方突然沉默了一下,接著,玉面飛戟低沉地說道:“朋友憑什麼將這些人的死因,牽罪到敝人頭上!”
“不憑什麼……”金遺龍一時也想不出理由,便揚聲道:“你那副身手,眾所皆知,賴也賴不掉。”
玉面飛戟冷冷哼了一聲道:“朋友此話,不覺太過武斷,再說敝人豈是你能侮辱的……”
哼聲、話聲,衝破雲層,直達雲霄,久久不散,顯然露了一手上乘的氣功。
“玉面飛戟,不管如何,你是脫不了關係的!”金遺龍十分強硬地說:“金遺龍不死,你的名位,便無法延續,因此,你百般想致他於死命,甚至連查訪他下落的人也冤死九泉,玉面飛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下說的可是?”
“胡說,胡說……”玉面飛戟當著天下武林頂尖高手之面吃他一陣指責,內心大為震怒,厲聲喝道:“朋友,你究竟是何人,從速道來,敝人決不與你甘休。”
金遺龍嘿嘿冷笑道:“在下早已說過,在下是江湖無名小卒,用不著大聲嚇唬人,在下大不了一死,其實早死晚死,有何差別,豈會畏懼於你……”
玉面飛戟不再說話,卻由絕情娘子介面道:“朋友,大家都是有頭有面的人,出手便驚動武林,難道還用得著恐嚇嗎?你是不是太小氣量了……”
“絕情娘子,你少管閒事。”
“喲,朋友你真是夠英雄,姑娘從不曾遇見有人敢當面喝叱我的,今天算是開了先例,難道還不滿足?”
“三花幫有什麼了不起,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邪魔外教,在下還未放在眼裡。”
絕情娘子並不動氣,依然笑吟吟地說道:“朋友才說只是江湖無名小卒,哪知語聲尚留有大家耳裡,朋友就暴露了底細。”
金遺龍見她與自己纏扯,玉面飛戟卻默無聲音,心中疾然一忖,不禁赫然大笑道:“絕情娘子,你用緩兵之計,用話纏住在下,然後玉面飛戟趕來對付在下,在下雖然不怕,卻也不上你的當!”
又笑聲道:“玉面飛戟,你心機白費了,待你趕來,在下已是鶴飛冥冥了,哈哈……”
雙手各挾一人,帶著林、羅兩人,展開輕功提縱之術,向西面疾馳而去。
他將兩人安頓好了,便掠上樹梢,凝眸往原先立足之地瞧去,果然見一深黃身影,疾如電閃,一閃而逝,暗中滿意地一笑,對自己反應的疾迅,感到欣慰,過了一會,他油然生出捉狹的念頭,施開輕功,重回到原先山頭上,引臉高笑道:“玉面飛戟,勞你費神了,小弟這裡道歉。”
遠遠的北方,玉面飛戟怒道:“朋友果然狡猾如狐,預先撤退,不過,這等行徑,只有下三濫的人才肯為,敝人不屑與你交談了。”
金遺龍笑道:“絕情娘子,你也費神了。”
豈料——
絕情娘子久久未曾回答,金遺龍突感不對,極快回首一瞧,果見林木中靜靜停立一人,正是那冷豔迫人的絕情娘子。
絕情娘子冷冷淡視著他,金遺龍本能地避開她的目光,一霎間,私下忽生被辱的感覺,俊臉一沉,嘿然冷笑道:“你手腳真快,想不到我大意過甚,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