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生氣了,行不行”
原本女人一炸毛兒的怒氣,在男人這句聲如細蚊的喃喃聲兒種,全就像是被拔了氣米芯兒的腳踏車胎,所有的氣兒,全撒光了。
聽著男人像小孩兒似的聲兒滿是祈求的聲兒,冷暖的心全軟了。
她沒想過凌犀這樣要臉兒的人會這麼快跟她服軟兒,看著一地亂七八糟的菸頭兒,還有幾個亮著火星兒,冷暖知道他來半天了。
“燁子不肯出來,我也沒辦法”
感覺到懷裡自己的女人整個人軟下來任由自己搓磨著,凌犀那煩躁了一晚上的勁兒全沒了。
想著晚上去找燁子讓他一頓臭損,他也煩的,他他媽的這輩子的手就沒伸過這麼長,還管上哥們兒的這種私事兒了,而且還管的莫名其妙,不歡而散
柴家的停車場的凌犀車裡,打從看見皇甫燁那皮笑不笑的樣兒,凌犀就知道他這小子根本沒大家想象中那麼淡定。
“去醫院看看吧,那小孩兒看著也鬧不出來什麼。”
“我說哥們兒,你什麼時候也當上太平洋警察,管上閒事兒了哎呦喂,要哄老婆自己憑本事,別他媽那我交人兒孩子死了好啊,多她媽好啊,這回我省心了”
“去你媽的裝犯,早晚得判。”
本來這一晚上凌犀就憋了一肚子冤枉氣,再看他這個樣兒,破脾氣特衝的就旋了他兩腳,開了車門兒,一腳就給他踹下了車,眼不見心不煩。
結果,什麼都沒辦成,還惹了半肚子氣,他不願意回家,尋思這個女的在這兒沒吃沒住的,還是呲呲的跑過來了。
此時的凌犀,雖然做著她要是再給他臉子他指定不帶搭理她的準備,可那心裡吧,是自己都沒察覺的忐忑著呢~
好好個子,就算魔王也樂意過消停的,也許是這陣子倆人黏在一塊兒跟抹了蜜似的,這冷不防的一隔閡,他有點兒受不了。
“餓了吧我陪你下樓吃點兒飯去吧”
烏漆抹黑的,聽著男人那能吃掉半頭大象的肚子咕咕開嚎,再摸著他那兒根本扛不住冬夜的西裝還沒換下去,冷暖的心也軟了。
其實他都做到這一步了,冷暖哪還生的出來氣了,她何嘗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凌犀,能這麼拉下來臉來哄她,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個挑戰。
“這還差不多”
見女人態度好了,男人也得瑟上了,頭一揚,狂勁兒又上來了~
怕臨時有什麼事兒,兩個人也沒有走的太遠,醫院附近別管好不好吃,就是晝夜的非常多,這現在是一天24小時,它們就開24小時,這要是哪天一天改48小時了,凌犀估計他們就真的得照一天48小時開。
醫院附近的飯店由於來往人員都是臨時,所以黑店偏多,不知名的小飯店兒根本你就甭想鑽,所以就算倆人沒一個想吃炸雞的,卻還是被國產黑店的油嘻嘻硬是給到了那買炸雞的美國老頭兒門下。
“你慢點兒,待會兒睡覺該胃疼了”
看著男人每次吃東西都像餓狼撲犬似的,一個雞翅狼吞虎嚥的塞進去,一會兒就吐了骨頭,冷暖真是哭笑不得,這簡直像逃荒出來的,哪兒能看出來個祖宗影子吧,一邊兒給他遞著可樂,一邊兒給他擦著嘴。
“別他媽提了,最後一口飯還是咱倆從機場出來吃那口,早知道會”
說了一半兒,凌犀又停住了,好不容易兩個人的氣氛好點兒,他不想又陷進這個事兒。
“你也吃點兒瞅你臉白的,跟這團兒餐巾紙似的”
把一個奧爾良烤雞翅一分為二,撕下一塊二最好咬的地兒就自然的往冷暖嘴邊兒送。
“吃啊瞅我能飽啊”
瞅女人那楞的呵那樣兒,凌犀雖然皺著眉到還有耐心的再哪兒舉著那快兒雞,他哪裡知道冷暖現在的震撼。
“嗯”
張嘴吃了那一小條兒,冷暖感動的心裡軟的像一灘水,她沒想過有一天這個習慣了她伺候的男人也有一天會伺候她,雖然這事兒不大,但對凌犀來說,很難。
嚼著這塊兒雞,冷暖也是在嚼著自己的心,老實說,她今天的心是有檻兒的,如果她說都不說就直接給凌犀劃了一個分類,其實這樣對他也是不公平的。
也許是因為氣氛很輕鬆,再喝了一口凌犀遞過來的可樂,擦了擦嘴之後,冷暖還是問了那句盤踞在她心裡一晚上的話。
“凌犀,如果”
“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話還沒說半句,就被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