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中不在乎,但又怎麼可能不在乎呢。他們站在這裡都是因為想要憑藉自己的努力幹出一番大事的。按照大唐的法律,父正三品可蔭子一人,從二品兩人,正二品三人。憑藉他們的父輩,他們便可以直接出仕,但是就是因為不願意這樣,所以他們格外渴望建功立業的機會。
房遺愛見狀也不在賣關子,而是直接開口道:“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我們直接抓住頡利,那麼我門是否可能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眾人再次一陣吸冷氣聲,還是程處默先開口:“俊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蘇定方將軍已經前去了,難不成你指望哥幾個從蘇將軍手裡把頡利槍出來。”
可是怎麼聽程程處默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更有意思難以掩飾的喜意。顯然程處默知道房遺愛從來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而且房遺愛從來沒有欺騙過各位兄弟。
眾人的眼光頓時火熱了起來,房遺愛絲毫不懷疑若是自己不說出他們想要的資訊,他們一定會揍自己一頓。
“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唐軍攻擊突厥大營的時候,頡利會不會知道嗎?他難道會坐以待斃嗎?”看著各位兄弟搖著像撥浪鼓般的頭,他覺得很有成就感,他真的很想喊出那句經典的話:真相只有一個,我就是福爾房俊!
眾人看著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房遺愛,尉遲頓時受不了:“俊哥,你別拿捏了。趕緊跟兄弟們說說吧。”
看見有人配合,房遺愛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可以知道頡利一定會逃走,那麼在這混亂的大營內,頡利很可能會逃走,我們只需守株待兔就好。”
“什麼是守株待兔啊?”
程處默一臉不屑的看了尉遲一眼:“尉遲,你就不能多讀點書,連守株待兔都不知道。”
尉遲一臉委屈:“難不成你知道。”
程處默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也不知道。”
尉遲瞬時怒了:“那你還說我。”
“我才不和你那麼笨,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說出來,這樣就沒人知道我不知道了。”
看著程處默洋洋得意的樣子,房遺愛真想讓這貨滾。房遺愛清清嗓子:“據我分析,頡利此次逃跑一定會向漠南和吐谷渾這兩個地方逃跑。”
秦懷玉忍不住疑惑:“俊哥,難不成我們兵分兩路去追。”
“不,我們只追吐谷渾這一路。”房遺愛一臉肯定。
眾位兄弟也不問為什麼,顯然十分相信房遺愛的判斷。房遺愛心中有些感動:“我們為何要只追吐谷渾這一路,其實和頡利的習性有關,頡利喜歡奢華,好享受,他怎麼可能去往漠南那荒蕪之地呢。”
聽完房遺愛說完,眾人一副瞭然的樣子。
房遺愛囑咐一番便決定出發,眾人紛紛準備上馬,杜荷和唐睦卻彷彿兩塊木頭般站在那裡不動。
房遺愛一愣:“你們還等什麼,趕緊走啊。”
兩人相視一眼,最後還是杜荷開口道:“俊哥,我和唐睦都是文弱的身子,就不陪你們去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們回來,等著喝你和各位兄弟的慶功酒。”
房遺愛一甩馬鞭,笑罵道:“喝你們大頭鬼,要喝就喝自己的,莫非你們兩個是慫蛋,趕緊給老子滾上來,少他娘給老子磨磨唧唧的。”
兩人聞言皆是心頭一熱,異口同聲道:“俊哥,你可別小看我們,我們可不是慫蛋。”房遺愛不再言語直接躍馬開始狂奔起來,兩人緊隨其後,只是風中飄過幾滴水珠,不知是否是誰的眼淚。
眾人率領二百騎兵,直接離去。只是大喊了一聲我們去抓頡利去了。站在營帳前的唐儉,聽著房遺愛喊的話,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但是不知為何心底卻相信房遺愛一定能做到。唐儉扭頭衝站在一旁的康蘇密說道:“康蘇密將軍,你相信這一群孩子能夠抓住頡利嗎?康蘇密不知為何竟也緩緩地點起了頭。
天不知不覺已經明瞭,唐軍大營內,蘇定方單膝跪地,一覽歉意:“將軍,末將失職,讓頡利逃跑了。”
高居中位的李靖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但是還是有一些失望。不過他也知道這並不是蘇定方的錯:“定方,你先起來吧,這並不是你的錯。在我唐軍重重包圍下,一定能夠抓住頡利的。你不用太過愧疚。”
蘇定方只當這是李靖在安慰他,只是漠然地點了點頭。李靖轉頭向一邊的唐儉道:“唐兄,按照你所說,房俊帶領二百騎兵前往追趕頡利了。”
唐儉捋鬍鬚。眼中帶著笑意:“正是如此。”
李靖一時有些默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