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上門,希望楊書記能救救我們一家。”
“妹子!真的是沒辦法了,活不下去了。有人跟我們說楊書記回來了,說他能幫上忙,我們這就來了。”徐亞蘭補充了一句。
張思齊聽了微微的一猶豫,本來不想管這個事情,可是內心的正義感和同情心還是佔了上風。張思齊微微的一讓,嘆息一聲說:“進來吧,我就知道他閒不下來。”
請夫妻倆進門坐下,周穎見了給泡上茶,張思齊上樓去叫楊帆。夫妻倆見她們和善且熱情的樣子,心裡多少看見了一絲希望。
楊帆聽說有人找,眉頭微微一皺說:“不是說不見客人麼?”
張思齊笑著解釋:“不是客人,而是兩個宛陵市的普通百姓,說什麼活不下去了,找你救命呢。我真不知道,你啥時候成了上帝了。”楊帆聽了哈哈大笑,站起來開門下樓。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麼?”越是普通的群眾,楊帆越能表現得非常和善。眼下這個態度,讓這對夫妻心裡的緊張大為緩解。
噗通!徐亞蘭猛地給楊帆跪了下來,大聲嚎哭:“楊書記,救救我們一家吧,活不下去了。”
徐亞蘭哭得撕心裂肺。被生活折磨得筋疲力盡的徐亞蘭,似乎要用這哭聲來宣洩內心積鬱的重壓。
“大姐趕快起來,實在是不敢當,有什麼事情你說,我能幫忙的一定幫。”楊帆趕緊伸手來扶,徐亞蘭死死的跪著不肯起來,大聲哭求:“楊書記,您讓我就這麼說完,成不?”
楊帆臉色微微一沉說:“起來,我是共產黨員,是人民的公僕,你這樣子,讓我把良心置於何地。有事情就說事情,你這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徐亞蘭被說得哭聲戛然而止,擦了擦眼淚站起來,開始說婁剛的事情。婁剛原來是一家超市的保安,一年前有天下班之後,結果超市裡來了搶劫的,婁剛本來可以當作看不見,畢竟他下班了。可是他沒有,回身奮力跟歹徒搏鬥。
在與歹徒的廝打中,婁剛被歹徒的同夥用水管擊中腰雅,並且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身上多處骨折,腰雅的傷導致了婁剛不能站起來。當時政府對於婁剛的行為,還是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並且一次性發了五萬元的獎金,超市方面也墊付了當時的住院費,政府還發了個獎狀作為表彰,電視報紙也宣傳了一陣。
可是,從醫院出來後,婁剛沒了工作,一家人的生活也沒了主要來源。關鍵是婁剛身上的傷沒有全好,還要定期到醫院檢查治療,這是一筆相當大的費用。政府的獎金半年內就花光了,家裡實在是沒錢,能賣的都賣了,支撐到現在。婁剛本來最近要去醫院檢查,手術取出以前固定的鋼板,因為沒錢也沒去成。原來單位本是聘用制,自然不會管,徐亞蘭把希望放在政府的身上,幾次三番的去找政府,結果各部門這個推那個,那個要政策,信訪局也跑了無數次,就是沒有人給解決。
對比當初政府需要正面形象做宣傳時,市長重視,任何事情都好商量。現在則是走到哪裡,都沒人肯正眼看一下。
楊帆看著夫妻倆被雨水打溼的頭髮,回頭看看張思齊,心有靈犀的張思齊拿過來兩條毛巾遞給夫妻倆說:“先擦一擦頭髮!”
夫妻倆看著乾淨的毛巾,有點不敢下手,張思齊笑著勸:“沒事,新買的。”
楊帆點上一支菸,陷入了沉思。這個事情楊帆有點為難,畢竟他現在不是市委副書記了,管這個事情,多少有點犯忌。猶豫再三,最後楊帆做人的底線起了作用,這個事情沒有遇見就算了,遇見了不管,那就是違背良心。
面對這對夫妻充滿了寄望的眼神,楊帆輕輕的掐滅手裡的煙,笑了笑說:“這個事情,我直接管不好,畢竟我現在不在宛陵市工柞了。”說到這裡時楊帆微微一停頓,夫妻倆的表情頓時為之黯然,看來類似的話聽過不少了。
不過楊帆話鋒一轉說:“不過,既然你們找到我了,我就過問一下。請稍等,我打幾個電話。”希望的眼神在夫妻倆的眼睛裡閃耀,徐亞蘭聽到這句話時,雙手捂著臉扭過頭低聲抽泣。這一次是激動的淚水,長期以來受盡了冷漠的徐亞蘭,從楊帆的話語和神態中,看到了一個官員真誠的心。
“閔建麼?來我家一趟,有點事情你過來處理一下。”楊帆打通電話之後就說了這麼一句,閔建立刻說:“馬上到。”
放下電話,楊帆笑著對夫妻倆說:“我請你們市委副書記閔建同志過來,先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我相信他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說著楊帆回頭對張思齊說:“該到午飯時間了,你帶他們先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