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還是被這兩個重要的男人“挾持”了出去,陪著吃了頓晚飯。吃飯的時候,她想起白天時忘了留意的事情,坐在段輕哲的對面時,總是忍不住偷偷用眼睛去瞟他的左手。
她想要知道,段輕哲有沒有再婚。這是她的一個小心思,不足為外人道也。她手裡拿著選單,餘光卻一直在瞟段輕哲的手。因為她的目光實在有些露骨,搞到最後對方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只見段輕哲將選單往桌上一放,伸過自己修長白皙的左手,放到白忻卉面前。
“想看就好好看吧,沒有戒指,我還沒結婚。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白忻卉像是突然吞了只蒼蠅,有種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感覺。段輕哲手部的面板光滑細膩,在燈光下閃著光彩。那個本應該戴著婚戒的無名指上空空的,隱約還能看到以前戴過婚戒的痕跡。那一圈戴戒指的地方,面板格外得白。真是有一種十指如玉的青蔥感。
白梓楓在旁邊幫腔道:“是啊姐,輕哲哥一直沒結婚,連女朋友都沒交。”
“你怎麼知道他沒交女朋友,你又不跟他住一塊兒,他晚上帶人回家,你會知道嗎?”
“姐……”白梓楓滿頭黑線,“你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是大婦嫉妒丈夫在外面養情婦的感覺。”
“什麼大婦什麼情婦,阿楓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這麼不入流了?”
“大約是跟你學的吧。”段輕哲收回自己的手,重新拿起選單,擋在面前掩飾著自己的輕笑。不用看他也知道,這會兒白忻卉一定又吃憋了,那種被噎著卻又不能發作的樣子,他已經看過很多回了。
白梓楓也想笑,卻當著姐姐的面不太好意思,只能強忍著,扯開了話題問道:“姐,你這次回來還回美國嗎?”
“不回去了。準備先找個工作。”
“太好了,你想找什麼樣的,還當記者嗎?“
“嗯。”白忻卉一面翻著選單,一面隨口答道,“我也就會幹這個,不做記者我真想不好自己能幹什麼了。”
“哦,那樣也挺好,要不要去找爸爸以前的朋友幫幫忙,最近有幾個叔叔經常來看爸爸,其中一個好像就是在新聞總署工作的。”
“不用了,我自己找就好。”白忻卉淡淡地打斷了頭,眼睛雖然還看著選單上的黑體字,心裡卻想起了白天段輕哲和她說過的話。當時她也提到了自己要重操舊業的事情,段輕哲話說得很隱諱,只說讓她有什麼需要就去找他幫忙。
言下之意大概是說,如果要靠她父親的關係的話,現在這樣的情況可能比較複雜。白忻卉當時也沒接話,反正她從頭到尾也沒想過要靠父親的關係去找工作。她大學畢業時在報社找到的那份工作,就是自己張羅來的。一直到離職她都沒跟人提起過家裡的背景。事隔幾年之後,她相信自己還有這個能力,重新找到一份趁心如意的工作。
如她所料想的那樣,她的找工之路確實還算順遂。她本就是有工作經驗的人,在國外的時候也主修傳播學,一口流利的英語很是加分。再加上她長得確實漂亮,讓人看得眼前一亮,談吐氣質在一眾應聘者中出類拔萃,自然很快便被錄用了。
錄用她的是一家比較出名的週報的新聞部。她當時應聘的職位隸屬於社會新聞部,和她以前的工作基本差不多。沒想到上班第一天主編就給了她一記當頭棒喝,直接把她一個準備挖掘社會重大新聞的記者,給調到了娛樂新聞部。
那個地方是專門做娛樂版面的,在白忻卉的印象裡,那就是個傳說中狗仔隊聚集的場所。那裡的人全是瘋狂的八卦愛好者和隱私偷窺僻,他們似乎跟記者的稱呼不沾邊,報導新聞的時候從不以事實為準則。什麼悚動就來什麼,什麼爆熱就炒什麼。完全是為了迎合大眾的口味在做新聞。對他們來說,吸引眼球是最重要的事情,如何把報紙賣出去是他們的任務。至於新聞事件的真實性,他們並不太意,也不會花很多時間去核實。
這樣的一個部門,怎麼看都和她風馬牛不相及。更令她意外的是,她才剛去兩天,正準備跟主編提出要回社會部去,卻突然被委派了一個任務。
她需要和部裡的一個資深娛記去做一場採訪,採訪新晉大風出頭的影視巨星秦墨。因為這個姓秦的,最近捲入了一場很蹊蹺又相當轟動的新聞中。
這個新聞的賣點是兩個字:吸毒。
5、演戲 。。。
白忻卉是個很少看娛樂新聞的人。她這個人,天生骨子裡缺少一點八卦的氣息。以前別人一聽說她是當記者的,總覺得她會打聽到很多明星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