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從屋裡驚地退出來,站在門邊上看著喬夫人直愣神。
這是怎麼會事,怎麼不是吳家的公子?
喬夫人看著吳媽臉上的驚慌,身邊的幾位夫人也暗自驚訝,這可說什麼好,喬家大公子的姨奶奶竟被個乞丐吃幹抹淨!
這麼大的笑話到哪裡找去,幾位夫人對望幾眼,嘴角不同程度地帶上了笑意!
“這真是做壞事都不選個好的,快來人哪,這是哪裡來的瘋子,快將人綁起來!”
喬夫人冷著臉,看著吳媽興奮地看著,嘴裡叫著,狠不得自己親自進去看看桑紅雲的下場,看看喬錦林怎麼丟人現眼,最後跪在她們夫人面前求饒的樣子。
喬夫人的眉心卻狠跳了幾下,一絲不安湧上心頭。
早已準備好地幾個粗使婆子聽到吩咐,一鬨而進,將那乞丐樣的男人從躺著的人身上拉起來,也不管此時還在不在緊要關頭,就將他綁了,有人低頭還看到因著事急突然來不及反應過的男人那物事一時便軟了下去,鬆鬆地掉在外面,幾個粗使婆子對了個眼兒,那男人叫喊著爭脫了手,將身下的褲子提起:“奶奶的,攪了爺的好事!”噗!一聲響,裡面有人大叫起來:“快快綁起來!”可說著誰也不敢再行前,這會子男人得了空兒從屋子裡闖出來,將幾位夫人嚇得讓開一條路來,男人乘機從院裡跑了出去,婆子們追了出來,跟著出了院子,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這一系列變故,讓幾位夫人感覺到事情不像喬夫人說的那樣,知府的賀夫人道:“喬夫人,我看我們還是走的好!”
喬夫人何嘗不知這樣的結果出乎她的意料,也顧不得後果道:“我家錦林的事還請各位做個見證,不要到時候,讓人說我刻待了他!”
屋內躺著的女子少了禁錮,匆忙將身上的衣裳穿整齊了,也從炕上坐起,眼裡茫然一片。
吳媽回過神來,臉色變得像死了孃親樣的難看:“玉斑,怎麼是你?”
玉斑將桑紅雲騙到了小院的門口,吳媽告訴她,這小院裡有人要收拾桑紅雲,因著她不尊吳媽她自己,所以,玉斑認為這是吳媽暗中要修理桑紅雲,但因為桑紅雲是大少爺喬錦林的愛妾,所以,這樣的收拾只能暗中來做,她將懷中的二兩銀子拿出來在太陽底下照了照,腳底下的白雪映照的銀子身上閃出耀眼的光來,玉斑很滿足,這樣的事偶爾做一做,就有這樣大的收穫,要是再多做幾件,她以後的嫁妝銀子也就存的差不多了,可見這樣又小氣又目光短淺且貪心不知深淺的奴才,眼裡只有自己。
喬錦林帶著桑紅雲藏在了後牆下,牆裡面就是莫芯緣和吳成的屋子,裡面的一切聽得真切,所以,再聽完了喬夫人帶著人來,在裡面一通亂撞,緊接著看到一個行為齷齪,穿著邋遢地男人從院子裡奔出來,桑紅雲一下睜大了眼,轉頭去看喬錦林。
喬錦林笑了笑,也不說話,拉著她的手,兩人從另一條道回到了竹香院,桑紅雲雖然沒有看到裡面的場面,也能想像喬夫人的難堪!
賀夫人抿著嘴偷笑,沒想到喬府這場賞雪宴讓她真正開心的不得了,素日裡喬夫人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端著架子在人前一直想要壓了她一頭,強龍想壓地頭蛇,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兩家時不時地會來一場較量,如今看著喬夫人氣得一張臉通紅,丟了這麼大的臉面,心裡不爽都不行啊!
喬夫人讓人將玉斑拖了出去,即刻找了個人牙子發賣了。
桑紅雲在東廂房裡聽著春香的回稟,抬頭對上喬錦林,喬錦林知道她要問什麼,讓屋裡的人退下去道:“莫芯緣畢竟是個閨閣女子,她也沒做什麼大奸大惡的事!”
桑紅雲接過道:“我沒說什麼,只是意外,你家的表小姐心思都在你身上,任誰都看得出來,如今要真正毀了她,我也於心不忍,也不是大奸大惡的人,這種事情應該這麼辦!”
喬錦林翹起嘴角道:“你也是個聰明的,竟引著玉斑上了勾,要不是如此,我還不知道怎麼接下來的事呢?”
“那個怎麼會變成玉斑和那個人?”桑紅雲記得喬錦林說過要讓吳成想法子勾了莫芯緣去小院裡,喬夫人看到是自己的侄女,到時不知她會怎麼收場。
喬錦林眯著眼看了一會桑紅雲道:“那是個意外,看到玉斑拿著塊銀子對著太陽照,所以是臨時想到的!”
“那那個男人呢?”桑紅雲坐到了大炕上,手裡拿起繡繃子,還有半朵牡丹就能繡完了,這副小插屏還是兩天前和玉萍說話的時候臨時繡上的。
喬錦林繡繃上的牡丹花道:“你手藝可真好,這牡丹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