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玩弄著茶杯,一個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水來,獸銅里正向外冒著檀香……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冷冷的聲音帶著些警告。
殷蘇也不在意,側著頭望向門口那裡“這個只有不是眼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洛陽錦面上一僵,隨機笑道:“那你現在知道了,那該怎麼辦?”大有看好戲的意味。
殷蘇也不在意,依然輕佻的語氣:“她要是沒有到那種無可救藥的地步,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殷蘇冷笑的看著洛陽錦,陰測測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呵……要是再出現今天的事,下次劈向洛陽的刀,我會狠狠的扎進她的喉嚨”
洛陽錦不以為然,執起桌上的茶杯,淺嘗,看著茶杯裡的茶葉沉浮打轉,有些事太難讓人接受,他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
“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洛陽枱”
殷蘇看著洛陽錦冷笑“在你動手之前,我一定會讓你先死在我的手裡”
“你覺得機會有多少?”
“絕對!”
洛陽錦一愣,殷蘇溢水的眸子清澈見底,那裡沒有敷衍和撒謊,洛陽錦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然後站起來,轉身向門外走去“我等著……”等你眼裡只容得下我的那天。
洛陽錦走後,殷蘇無聊的拔弄了兩下杯子,然後又跑到床上蹭了蹭,明黃色的帳子微微的晃動出紋路,水藍色的秀龍床單,白色的祥雲軟枕,殷蘇趴在床上纖細的手指摸過床上和枕上的紋理,隱隱的有種檀香的味道,淡淡的和洛陽枱身上的一樣,從立刻洛陽枱身邊殷蘇還真沒有好好休息過,頭上的姻緣扇一直扯得生疼生疼,一直封著穴到對自己身體有害,但是不封那種尖銳的疼痛就會傳入四肢百穴……想著想著殷蘇就困了……為什麼美人去見那個老太婆還沒有回來?
洛陽枱扯著笑臉陪自己的母后和屏箐說話,很多時候都是他們在說,洛陽枱在一旁聽著,洛陽枱看著外面完全黑透的天,從中午將殷蘇安置在安麟殿之後洛陽枱就送屏箐來鳳陽著,一個下午她們都在這聊著,洛陽枱想早點回去看殷蘇,但是……
“皇上可是累了?”鳳陽望向心不在焉的洛陽枱問道。
“確實有些乏了,孩兒想早點回去”洛陽枱請安道。
鳳陽看看身邊的屏箐然後笑道:“你也陪哀家我說著這麼久了,哀家想你也累了,讓皇上送你回去可好?”
屏箐看看洛陽枱馬上又低下頭,微紅著臉點頭,女兒家終歸是女兒家,見到心儀的人難免有些羞澀。
夜晚的宮裡時不時的有巡邏的侍衛走過,兩個人並排走在一起,都沒有說話,洛陽枱在想殷蘇在幹什麼,屏箐在想她該怎麼和洛陽枱那個諾言,走到一條周圍滿是桃樹的地方,屏箐突然停了下來,洛陽枱走了兩步發覺旁邊少了人才回頭,看到開得滿是桃花的樹間一個白衣黑髮的女子伏著身子聞著花香,轉頭看向洛陽枱的眼裡滿是桃花緋然“我記得那年是在這裡你搶了我的釵子”屏箐的笑容明亮耀眼,洛陽枱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但是他不記得到底忘了什麼“洛陽枱……”屏箐直直的望著洛陽枱的眼睛,那樣的目光太過真切和純真,直逼的洛陽枱想逃“我回來了,來讓你……”
“放開我,你放開我……”突然一聲急切的呼喊聲打斷了屏箐的話。
聽到聲音的洛陽枱一驚,立刻轉身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屏箐也跟著洛陽枱跑過去。
“放開他!”聽到呵斥聲,阿漠將目光投向發出聲音的人,看到來人,阿漠不僅沒有放手,並且臉色更加陰沉,手上的力更加使勁,疼的被抓住手腕的人蒼白了一張臉。
洛陽枱目光一冷,抬手一掌就劈向阿漠,阿漠側身避開洛陽枱的掌風,抓住手中的人猛的一出腳掃向洛陽枱,腳剛抬起來就被扼住手腕的人突然抬腳猛的一下壓,生生的將阿漠的腿壓的跪了下去。
“阿漠!”趕來的屏箐剛好看到他被人踢得生生跪下去的模樣,想都沒想跑過去抬手就向那人揮過去,在碰到那人臉頰時被人半路抓住手腕“你想幹嘛?”洛陽枱冷冷的聲音驚醒了屏箐。
屏箐轉頭無措的看著洛陽枱“我……”
洛陽枱放開抓住屏箐的手走到跪在地上那人面前“朕再說一遍!放開他!”低沉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
阿漠低著頭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最後任是不甘的慢慢的送來了手,一根一根的手指送來那人的手腕,像是每拿開一根手指就是在承認什麼,失去什麼……
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