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一絲怨言,難得的是,心口一致。”
“就算你的雙腿不能行走,但比起別人來說,你有他們沒有的毅力,胸襟,耐心,這些對於一個能做事的人來說,是不可或缺的。”
“胸懷坦蕩,不拘泥形式瑣碎,又很能吃苦,這是我看中你的原因。”
“現在你的武功,已經勘勘躋身一流高手,如此堅持下去,必有一日能成大器,但是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跟我學習商賈之道。”
一年之後,趙東橋開始頻繁帶他出外,遊歷也罷,商談生意也罷,這些閱歷足以讓他的見識和眼界更加開闊。
古人的智慧遠不是後人可以估量,就算他本身已具備一個成年人的思維和智力沉澱,但這二十年來的所得,更要遠遠超過以前。
他不是一個不知感恩和感動的人,而趙東橋所教給他的,遠遠比自己所能回報的要多得多。
再過五年,他對趙東橋的稱呼,已經變成師父。
而此時,趙東橋已經躺在榻上,久病不起了。
任是武功再高的人,最多也只能延年益壽,卻不能長生不死。
聽到這個稱呼時,趙東橋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眼中卻分明閃過一抹亮光。
他少年失意,孤寡一生,如果沒有碰上沈融陽,也許如意樓就隨便交給四大總管中的一個了,但現在既然碰上沈融陽,既是沈融陽的幸運,也是他的幸運,更是如意樓的幸運。
“我死了之後,你就是如意樓主了,你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安撫內外,整頓事務。”
老人露出欣慰的笑意。“我以為你還會說報仇的。”
他也笑了。“我並沒有放棄,只是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好……你能明白,說明我沒有看錯人。”
當晚趙東橋便走了。
他在靈堂足足待了三天,滴水未進。
生命中給過他溫暖的人,又一一地離他遠去。
喪事過後,他收拾心情,又花了三年的時間重新整頓如意樓。
這個時候,已經是大宋乾德六年,也就是公元968年,北宋建國整整八年。
在趙東橋和他的經營下,如意樓的生意不僅沒有收到戰火蔓延的干擾,反而延伸到遼國和高麗等地,而在官府和江湖人的眼中,如意樓卻一直是一個低調得幾乎讓人忽視的存在。
直到沈融陽向楚方南下戰書。
二十多年的時間,沈融陽已非吳下阿蒙,楚方南更不會在原地踏步。
楚家早已換了家主,就是當年的楚方南,二十多年的時間,也足以讓他成長,卻仍在接到戰書的時候,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楚家與如意樓有什麼仇怨,卻沒想到如意樓主就是當年他路過小鎮,差點斃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