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她低喊,作勢想下床,卻讓他霸著不放。“我要回去睡了。”
“這床大,兩個人剛剛好。”他曖昧地笑,意有所指。
“我才……”
沒讓她有拒絕的機會,祝火封了她的唇,春宵一刻,誰也不許打擾他們。
怎知,春宵沒一刻,柳紅袖便狼狽地逃回自己的房內。
清早,遇見神清氣爽的祝火,立即給他一個難看的臉色。
睡得好又安穩,祝火興致大好。“怎麼著?臉色如此難看,床不夠軟嗎?”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昨晚……”
祝火輕咳兩聲,柳紅袖會意立刻住嘴。
人未到,濃濃的香氣先撲鼻,喜愛清淨的柳紅袖不著痕跡地躲至祝火身後,她覺得祝火身上清新的氣味還比較好聞。
休息一天,恢復了精神,李虹雁搖扇而來,蓮步款款。“祝公子、柳姑娘,早!沒想到兩位如此早起。我是特地來邀請兩位入飯廳用早膳。”
“我們兄妹倆晚點再去。”祝火回道,卻看也不看她,負在身後的手徑自握著柳紅袖的手把玩著,柳紅袖想躲,也躲不了,只好陪著笑臉。
李虹雁見祝火不瞧自己今天的豔麗妝點,一肚子火卻也不敢怒,無聲瞪著她認為礙事的柳紅袖一眼後,輕撩衣襬離去。
“祝火,你玩什麼把戲?明知那位李姑娘對你有意思……”害她遭怨懟。
“是啊,那你還故意將我推向狼群,是想讓我屍骨無存嗎?”
一使力,柳紅袖整個人又坐上祝火的腿。
柳紅袖羞紅著臉說:“你別老是這麼不正經!是你自己要將我們兩個的關係說成表兄妹,既然這姑娘對你有意思,我可不想平白無故遭人忌恨。”
“瞧你說得酸溜溜,還不承認嫉妒了?”
“誰要嫉妒你,你有什麼值得讓我嫉妒?”她翹著嘴,面對祝火的頻頻調侃,滿心不甘願。
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粉頰。“就憑我這得天獨厚的容貌,哪一個姑娘不是見了就愛上?”其實對於自己這張臉,他是愈瞧愈滿意,尤其這還是袖兒親自幫他上墨的得意之作呢!
“那也要感謝我這個偉大的畫師,要不然你的長相,哼哼……我看不是土匪就是強盜那一夥的。”
祝火在她臉上偷得一吻。“是啊,我真感謝你了!”
“祝火!”柳紅袖摀著臉,依然不習慣祝火動不動就佔她便宜。
“怎樣?”祝火故意表現自己一派清閒的神情,卻又無法掩飾心底的眉飛色舞。
“你……別以為老是吃定我!”她氣呼呼。
祝火輕點她的鼻尖,囂張地說:“就是吃定你!”
“好歹我對你有恩。要不是我,你的身體打哪來?”她也不是愛舊事重提,只是祝火的氣焰令她難消。
“卷靈軸已燒,你奈我何?”
柳紅袖氣得拳頭握緊,想賞他一拳,但祝火不閃躲,她也不忍心打在她最愛的那張臉上。
即使心有不甘,也得忍下。
“咱們樑子結大了。”瞧他那副痞痞的模樣,她笑裡帶氣。
“是,結大了,等結束這裡的事後,我再讓你算帳吧!”祝火清楚她不愛自己這般逗她,會令她不知所措,所以明明嫉妒也不願承認,老說些口是心非的話,但也別怪他哪,他就是喜歡看袖兒侷促不安的樣子。
柳紅袖望著他,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氣,因為祝火最後總會退讓,但哪有人欺負完畢後才憐惜地摸摸對方的頭問說疼不疼,她又不生來讓他欺負。
“要提早離開也行,不過在這之前能否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幫我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她的好奇心又竄起了。
“一個類似鏡子的東西。”
柳紅袖聽得清楚卻弄不明白。“一個類似鏡子的東西?”
“嗯,它面呈銀色,光可鑑人。”
“那就是鏡子了。”柳紅袖聽祝火的描述,馬上就認定是鏡子。
“可是它卻映不出人像。”
柳紅袖皺了眉。“真矛盾?光可鑑人,卻又映不出人像,到底是不是鏡子啊?”
“所以就跟你說了它是一個類似鏡子的東西。罷了,我也不指望你能找到,你還是乖乖跟在我身旁。”
“我會幫你找到的!”她堅決地表示。
“我等著看了。走吧,用膳了。”祝火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