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平看著江餘,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繞彎子,那我就都直說了。說白了,姓石的不仁,過河拆橋,殺了番內許多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即便昔年大義無成功之日,我們也要宰了姓石的,為兄弟們報仇雪恨。只是如今逃出來的,僅我們這十幾個人。勢單力孤,莫說報仇,便是出了牧雲城,都不知道能活幾時。而江兄弟,是我們最後的希望。江兄弟你如今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也有足夠的地盤。我與弟兄們願意把後半生的命都賣給你,只求殺了姓石的”袁平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那些人,也都是紛紛點頭。提到姓石的,都是咬牙切齒。
袁平的話說的清楚明白,江餘當然聽得明白。撓撓頭,道:“大義若棄,豈不可惜?”江餘很清楚的一點是,眼前的這些人,不同於其他人的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們心中懷著拯救荒州的理想,這種人可以看似愚蠢,可你並不能嘲笑他們的愚蠢。他們可以為心中的理想慷慨而死,也可以為了心中的理想,不為金箔女色所動,運用的好了,就是最好的下屬。江餘明白這個,他心說如果這些人真的拋棄了他們心中大義,這些人就沒什麼特別的了。所以江餘需要做的是,維持他們的理想,更好的運用這些人。
聽了江餘的話,袁平一拱手,道:“江兄弟想怎麼做?”
江餘沉吟了下,道:“我想怎麼做,也要看袁兄敢想到什麼程度。在袁兄的心裡,如果我鼎力相助,袁兄可以做到哪一步呢?”
“這……”袁平沉吟,他沒想過,江餘竟然會這樣問。他沉吟片刻,道:“長遠的話,我一時想不好,不過如果江兄弟能夠給予資金支援,並且提供保護的話,十星會重建並不難。”
江餘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道:“袁兄要在我的地盤上開十星會,難道要我地盤上的人,加入十星會來反對我麼?”
袁平搖搖頭,道:“江兄弟說笑了,江兄弟仁義愛民,若昔年是江兄弟出錢的話,如今的十星番,或許是另外一個樣子。至於招募的人事,我不會在江兄弟的地盤招人,如今姓石的不仁不義,番內還有不少舊人,對他有厭惡,但卻不敢反對於他。我可以拉攏這些人為己用。還有那些不甘被十星番壓迫的民眾,也可以招募進我的十星會。”
江餘聽了這番規劃,搖搖頭,道:“若袁兄只有如此的本事,我的錢怕是要枉花了,江某人的錢不少,可是也不能丟進無底洞裡。”
“這……”袁平想了想,道:“那不知道江兄弟,你有什麼高見。”
江餘聽了,沉吟了一下,道:“袁兄,我問你,如果現在的石番主是你的話,那麼眼前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袁平想都沒想,直接道:“十星番內部矛盾,還有三王院五蘊道的殘留勢力。”
“那如果是袁兄你,你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麼?”江餘問道。袁平想了想,道:“前者容易,後者……”他輕嘆一聲,道:“荒州飽受三王院五蘊道荼毒太久,即便以武力征服,強制民眾不得沾染五蘊道和三王院,恐怕徹底根除,也要至少兩代人才行。”
江餘點點頭,道:“袁兄知道這個,便知自己的前路坎坷了。咱們何妨將腦筋轉一下,為何要強制民眾不去信那些邪教呢?”
袁平聽了這話,踱了幾步,道:“江兄弟再說的明白些。”
江餘道:“並非所有人,都和袁兄還有在場的各位一樣,懷揣天下,對荒州有責任感。相信袁兄肯定知道,底層的民眾百姓,是最為愚蠢的,常是人云亦云,敬畏鬼神。卻不信大義。這也是十星番這些年來,無法在荒州立足的最大根本原因。簡單說,老百姓不信你們那一套,他們寧願對著鬼神頂禮膜拜,也不願意去拯救什麼荒州。”江餘說到這裡,頓了頓,道:“其實何妨就給他們一個信仰,一個他們容易理解並且接受的信仰,一個危害不太大或者沒有危害的信仰。新的信仰取代舊的,這才是拯救荒州的正確方法。
江餘的一席話,令袁平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
沉吟良久之後,袁平看著江餘,道:“江兄弟,你是否和雪仙教有關係?”
一句話,問的江餘哈哈大笑。而江餘這樣笑,便幾乎是等同於預設。
“袁兄也知道雪仙教?”江餘問道。
袁平點點頭,道:“知道一點點,聽說雪仙教教內也有仙谷。提倡人人有功練,人人可成仙,如今在荒州傳播速度如同瘟疫一般,十星番內,也有不少人,偷偷的在信雪仙教。只是如今姓石的,只顧著針對內部,對雪仙教還只是放置不管。我還在十星番的時候,就曾很擔心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