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叩頭如蒜,那些商會的人,還有望族的人,都冷眼旁觀。江餘沉吟了一下,道:“殺了你容易,可是殺了你抓不回賊來,況且現在也有沒有更適合的替代人選,這樣吧,罰你一年的俸祿,順便你要戴罪立功,早日將賊人抓住。明白麼?”說完這些話,江餘心中好笑,心說你們要是能抓到楊慎,那才是真的見了鬼。
聽到江餘的話,左執事立即連連叩頭,連呼城主英明。要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失竊案,若是顧修武在的時候,怕是左執事即便不死,也會被打斷兩條腿。只罰一年俸祿,算是很輕的了。
江餘看看那些還在冷眼看著的商會代表,還有那些望族的人。知道他們很是不滿,便道:“你們的損失,由城中補給。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城內的糧價,三日內必要彌平,知道麼?若是糧價不穩,我不僅不會彌補你們的損失,還會要你們的腦袋。”
丟了東西,城主給買單,這還是天字第一遭,那些人聽了,均是行禮謝恩。紛紛表示,必會穩定糧價。江餘看著他們的樣子,心說,權當是和你們買的好了。
九大執事,一個一個來,其他執事的事情都不多,和賬目有關的,江餘就讓梁總管和紅柔過目,畢竟前者經驗豐富,而後者是替自己管理賬目的。
忙活了許久,最後一個執事上來報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他是馬執事。
每次城會,馬執事都是最後一個出場,而他和別的執事也完全不同,他每次只是繳納一本賬冊,即便彙報都不彙報的。雖是如此,牧雲城之中的這些豪商巨賈,也都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神武宗在外洋,被人殺了一千多號人,這個訊息現在已經傳到了牧雲城,牧雲城上下的人,都驚歎是何人有這種手段,敢和神武宗作對。而除了驚訝誰人有這般能力外,也都想看看熱鬧,看看馬執事會是個什麼下場。
按照道理說,這事和馬執事沒什麼關係,畢竟他是交割過了的。
可是問題就在於,七城的人都被劫走了,七城城主按照神武宗的規矩來說都有罪,城主尚且跑不掉,更不要說管理這事的馬執事了。而且真的負責這事的並非是城主。所以這個黑鍋,馬執事是背定了。
馬執事也知道自己再劫難逃,走上來的時候,都是顫巍巍的,顯然精神不是很好。
江餘從紅柔手中接過馬執事遞上來的賬冊,隨便看了幾眼。丟在一邊,問道:“馬執事,你知罪麼?”
“屬下……屬下不知。”馬執事慌忙跪倒,伏地不敢抬頭。
江餘看著馬執事,心中說別的執事還好,做的都是本分事,縱然是為神武宗做事,但都有情可原。惟獨這馬執事助紂為虐,死不足惜。江餘正想著用什麼辦法,把這個馬執事給合理合法的弄死的時候,忽然就見天上有三人御風而來,為首之人,身著華服,身後還跟著兩個和他服飾差不多的女子。
江餘目光犀利,他看的出來,那三人是神武宗的人,穿的也是神武宗的服飾。不過頃刻間,那三人就落了下來,看到那三人,現場的人,一陣低呼。原因非別,在場的人,不是神武宗的人,就是和神武宗很熟的。自然都清楚來的這三個人,是神武宗聖壇派來的。
那三個修士落地,傲氣十分,可以說是可以用趾高氣揚來形容。為首的那個男子,看模樣,也就三十歲出頭,而他身後的那兩個女子,看樣子只有二十多歲,看修為,他們三人都在滄海境以上。他們落地之後,就見為首之人,手中拿出一塊令牌來,喝道:“宗主鈞旨在此!”
一句話,呼呼啦啦,周圍的人跪倒了一大片。惟有江餘和紅柔未曾跪下。眼見江餘未跪,那為首的男子怒道:“江城主,見到鈞旨為何不跪?”
江餘冷聲一笑,道:“昔日我加入顧城主麾下的時候,曾經和顧城主有約,我加入神武宗不假,但也僅僅是僱傭關係而已。便是你們付錢,我替你們做事。若是不喜歡,就一拍兩散。若是你們覺得我不適合做城主,那就換別人來。要是想要給你們跪地的奴才,請另找他人。”江餘心中很明白,這三個使者雖然看樣子是聖壇來的,可是要說處置自己,他們沒這個權利。
“大膽,竟然如此不敬!”
“鈞旨在此,如宗主親臨!”
……
那兩個女子一唱一和,指責江餘。江餘擺了擺手,道:“吵死了,你們不是來唸鈞旨的麼?要念就快念。”
“你……”那兩個女子怒不可遏,便要上前動手。可那手執令牌的男子阻止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