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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的身子,“鏘”一聲把他佩帶的長劍抽了出來。審榮大驚:“你要幹什麼?”司馬懿笑了笑,提著劍走到那幾個潑皮身前,來回踱了幾步,開口道:

“當街鬧事,妖言惑眾,此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不嚴懲不足以服眾!”

說到這裡,司馬懿的雙眸突然暴射出兩道寒光,手裡長劍猛地刺出,把為首的潑皮刺了一個對穿。整條街霎時安靜下來。大家開始只是抱著看打架的心態,卻沒想到幾句話沒說完,居然真的鬧出人命來了。

司馬懿握緊劍柄,輕輕一旋,潑皮的面部劇烈抽搐,口中發出嗬嗬的呻吟。然後這個面帶微笑的年輕人把劍從潑皮的胸膛抽出來,動作很慢,彷彿在欣賞一件自己親手完成的珍品。鮮血順著慢慢抽離的劍刃湧出來,腥味瀰漫四周。

接下來,司馬懿手裡的長劍不停,連續刺了七次,七個潑皮一聲不吭地被刺死。司馬懿面色如常地用衣袖擦乾淨劍刃,雙手奉還給審榮。審榮臉色略有發白,接過長劍,囁嚅道:“仲達……你,你做得不錯。”審榮知道這是司馬懿在幫自己滅口,可胃裡一陣一陣地泛著酸水,想要嘔吐。

“我剛才不是說過麼?有些人不吃點虧,根本不知尊重為何。”司馬懿微微一笑,彷彿只是踩死了七隻螞蟻。校尉站在一旁,暗暗佩服。他久經沙場,可也沒見過殺人殺得如此舉重若輕,談笑間即斬殺七人,這得需要何等的果決與毅定。

司馬懿這種做法,讓校尉鬆了一口氣。現在圍觀者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司馬懿殺人上去了,至於那個傾覆馬車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有人再感興趣,無形中為他減少了很多壓力。至於那七條人命,本來校尉也是打算殺人滅口的,有司馬懿代勞,更省事了。

司馬懿把劍還回去以後。校尉走過來,向兩位致謝。審榮說甄校尉你辛苦了,校尉苦笑一聲,連聲說家門之事。司馬懿奇道:“為何是家門之事?”

甄校尉臉色一僵,沒有回答。審榮把司馬懿拽到一旁,悄聲道:“他姓甄名儼。剛才駕車出逃的,是他最小的妹妹,袁熙的夫人甄宓。”

“哦?”司馬懿眉頭一抬,這身份倒有趣。

審榮道:“甄宓是袁家老二新娶的媳婦,可這女人三天兩頭想著往外跑,被抓回來好幾回,已成了鄴城的笑話——我估計這次她又故伎重演,被衛隊給追回來了。”

司馬懿奇道:“這麼大笑話,袁熙也不管管?”

審榮嗤笑道:“據說這姓甄的小姑娘漂亮得不得了,袁熙喜歡還來不及,哪敢懲治啊,都是給慣出來的毛病。現在外頭打仗,袁熙在鄴城待得少,索性就讓她與婆婆劉氏同住。那劉氏也是個懦弱本分的人,就更約束不住了——不過這話仲達你聽聽就算了,莫要亂說。老袁家的家醜,旁人若是知道,可不是好事。”

袁紹一共四子,其中長子袁譚和三子袁尚一門心思爭嫡。而次子袁熙對位子沒興趣,自己又手握實權,地位超然,兩方都是盡力拉攏,不敢得罪。所以這個甄氏動輒出走,鄴城諸方都是裝聾作啞,只在心裡笑笑,不敢公開議論。

審榮不想多談論這個話題,拍拍司馬懿的肩膀道:“對了,那個弘農的劉和那麼討厭。要不要我稟明叔叔,為仲達你出出氣?”

司馬懿揚揚手:“算了,把他的書童痛打一頓,算是公開羞辱了。我也不想鬧大,你知道麼?他還是辛毗先生特別批准放進來的呢。”審榮狠狠道:“辛先生為人太老實,總被這些鼓唇搖舌的傢伙騙。哼,若讓我逮住把柄,讓叔叔整死他。”

司馬懿打了個呵欠,似乎對這些事毫不關心。

街上的屍體和馬車很快都被抬走,圍觀的人也都漸漸散去。司馬懿畢竟殺了人,被鄴城衛請去做筆錄,審榮也跟著去了。“劉和”一下子成了柳、盧等非冀州儒生的偶像,他們認為他敢於站出來,實在是解氣,對冀州儒生的橫行霸道越發不滿。這些人簇擁著劉平,從當街一直走回到館驛,一路上七嘴八舌。

到了館驛,劉平藉口要休息一下,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曹丕在側。曹丕沒多說什麼,先打了一盆井水,痛痛快快洗了把臉,一去監獄裡的腌臢汙氣。

過不多時,任紅昌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用斗笠遮掩住相貌的人。他摘下斗笠,曹丕眼神一動,正是剛才打過他的司馬懿。

“這位是河內司馬家的二公子司馬懿。”

劉平忐忑不安地向曹丕介紹。他們昨天一得知曹丕入獄後,立刻就趕往贖人,然後被告知次日早上來提人。結果他們抵達之時,正看到曹丕要被校尉抓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