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在心理上跟光天化日眾目睽睽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那個……詠聿……」
蘇彥文瑟縮著回頭,不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麼?他實在是膽怯了,他甚至還看到了對面那座大樓有個跟他們身處差不多樓層的男人正靠在窗前向外張望著打電話!
「我想在這個地方做愛很久了,你不覺得很刺激麼?」封詠聿單手擁住蘇彥文的腰,另一隻手伸到前面慢慢地撫上對方那漂亮的鎖骨,溫柔地開口道:「你看,眼前是美好的陽光,視野超過一百八十度的觀景視窗,還有三十多層的高度,一切的一切,都不能令你心動麼?」
「拜託……太刺激了對神經也不好,是吧……」小命要緊,再顧不得面子問題了,蘇彥文可憐兮兮地望著封詠聿。
封詠聿低低一笑,裝作沒看到蘇彥文那示弱的眼神,只凌亂地扯開了蘇彥文的襯衫釦子,然後轉而攻擊他褲子的防線,用實際行動清楚地告訴了蘇彥文:別指望了,這事沒得商量。
當光裸著身體被封詠聿往前推去緊貼上玻璃窗時,蘇彥文才真正感到了一陣暈眩,此時他的領帶甚至還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
「詠聿……」顫抖著的聲音洩露了蘇彥文心底的恐慌。
三十多層已經不算矮了,蘇彥文稍微低頭就可以看到腳下正是這座大樓正門前對著的那條繁忙的大道,火柴盒般大小的各種車輛在上面穿梭不停,還有大道兩旁的那些來去匆匆的行人,微小如螞蟻。他們怎麼都不可能想得到,在自己頭上的某扇窗戶後面,有兩個男人正交迭在一起,準備做愛。
封詠聿握住蘇彥文的一隻手,十指相扣著將他壓在玻璃牆上熱情地親吻他的後頸,然後慢慢往下,順著脊柱一路往下啜吸舔吻,像只小狗在對自己的主人表示親暱。蘇彥文被壓得那麼緊,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眼前這透明的物體突然碎裂開來,那麼自己就會一頭栽出去,然後從一百多米的高空自由落體跌他個粉身碎骨。
蘇彥文只能努力平復著過快的心跳,勉強自我安慰說,還好我不懼高啊……
然而這自我安慰成效不大,蘇彥文還是感到了自己的手將封詠聿攥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陽光肆無忌憚地從這佔據了整整一幅牆的大玻璃上灑進來,明亮得使人心驚,讓蘇彥文在眩暈的恍惚中產生了一種此時正站在舞臺正中聚光燈下被萬眾矚目的錯覺。
而自己全身上下不著寸縷,在強光下無所遁形,只能無助地接受各種迥異目光的洗禮。不知在觀眾眼裡,這樣微微張著腿,在另一個男人的親吻中顫抖的自己,該是怎樣一種不堪的形象?
再加上這個舞臺的觀眾還真不少,蘇彥文可以看到旁邊樓上的人在喝水、交談、打電話,或者走來走去,然而眼前的畫面好像正在上演著一部詭異的默劇,所有聲音都穿不過面前這塊隔音效果良好的玻璃。
迴盪在蘇彥文耳邊的只有身後人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還有他蠱惑的聲音:「彥文,你在發抖……真的很害怕麼?」
「一、一般而已啦……」蘇彥文強忍住不適感,結結巴巴地答道。
雖然明知道別人從外面不可能看得見,但那種似乎隨時都會被人發現的偷情也似的刺激感還是讓蘇彥文忍不住全身顫抖。
「嗯,我會讓你忘了害怕的。」封詠聿替蘇彥文拂開前額上滑落的碎髮,自信滿滿地說道。
「……」
拿空出來的那隻手慢慢刺人蘇彥文身後那處潮溼的甬道中替他做擴張,同時細細親吻著眼前那一對漂亮的蝴蝶骨,封詠聿含含糊糊地嘀咕道:「彥文,你好瘦,怎麼我都沒能把你養胖點?難道平時我有虐待你不給你飯吃麼?」
「嗯……嗚……」拜託!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計較什麼胖瘦啊!
手指緩緩地蠕動著往甬道深處爬行,嬌嫩的內壁對這熟悉而又陌生的侵入者仍舊是溫柔地包容與抗爭著。
等到手指全部刺入蘇彥文體內之後,封詠聿將之屈起,在狹窄的甬道里反覆進出抽送,蘇彥文馬上感到後穴酥麻的酸脹感又加重了幾分,脊背被玩弄得直髮抖,他只能拿手撐在玻璃上,無助地閉上眼,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詠……詠聿,好了……」
「乖孩子……」
封詠聿滿意地在蘇彥文的側臉上啜吻了一口,然後抽出手指,將再次硬挺起來的分身一下子送入了蘇彥文的體內。
「嗯……」
強悍的衝擊力令蘇彥文忍不住舒服地哼了一聲,封詠聿的存在感永遠是這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