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的裙子都染成了鮮紅。
那鏈子,卻像是囚禁了天使一般,無限的罪惡。
不,也許早就在它被他用來鎖住眼前這一隻鳥兒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無限的罪惡。
但是有什麼關係呢他原來就是在地獄裡面的啊。
林亦舒慢慢的走過去,挑起那隻被囚禁了自由的鳥兒的一縷腮發,眸子中竟是一片深沉:“你讓我很生氣呢。”
慕晨曦聞言只是閉上眼睛,然後竟是低低的笑了起來,像是聽見了一件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她睜開眼看著林亦舒,彎起唇角:
“有什麼好生氣的呢,有危險的人是我,會被囚禁在這裡的人也是我,為什麼您還要生氣呢”
在她在拿與不拿之間掙扎的時候,這個男人就這樣站在門口,臉上甚至還會帶著笑意,就這樣聽著她的掙扎聲吧
真是殘忍的要命啊,這個男人。
“換句話說,”慕晨曦盯著他的眼睛,滿是嘲諷,像是終於露出爪子的野貓:“你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林亦舒聽見她滿是尖刺的話也不生氣,只是揚起唇角,然後就聽見房間最邊上掛著的電視機忽然之間就亮了起來,楊珂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就看見了一副極為血腥的畫面:男人被高高的吊在上面,旁邊站了一圈人,臉上都帶著扭曲興奮的笑容,簡直就像是躍躍欲試著什麼一樣眼睛裡面滿是瘋狂,神經質的可怕。
而吊在上面的男人,身上全部都是被刀片割得鮮血淋漓的血肉,被鮮血浸染,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部都是血肉模糊的,已經看不清原有的底色是什麼樣子的了。但是他的臉卻是一道傷口也沒有,只除了他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的不成樣子了之外,一切竟是完好無缺。
但是慕晨曦卻是知道原因的,他是想讓她好好的看清楚那一個人的臉,看看那張她熟悉的臉是如何被痛苦折磨致死的。
這個人,竟是上一次被她苦苦哀求著總算是想要帶她走,最後卻被林亦舒抓走了的那一個人
“他很堅強呢,”惡魔在她的耳邊低語道:“我讓他們一片一片把他身上的皮肉全部都刮下來,他竟然能堅持到最後都沒有求饒呢。”
“誰讓他竟然打暈了我的園丁,還想將我的鳥兒給偷走呢。“
慕晨曦睜大了眼睛,盯著電視機裡面的畫面已經從那血腥的勝似地獄般的場景到達了最後,男人終究還是在那一片片被死亡浸染的刮刑之中逐漸失去了呼吸,但是他的眼睛還是睜得極大,裡面充斥了血絲,一眼看去,竟是那樣的可怕。
“很可愛吧,他的眼睛。”顧容科微笑著說:“我讓人把他的眼睛給拿下來了,要不要看看,你一定會喜歡的”
“”
慕晨曦的臉上一片蒼白,她的全身都在顫抖著,看著林亦舒的眼眸之中都是恨意。
電視機在播放完了那血腥的畫面之後就直接暗了下來,又恢復了原有的樣子,房間裡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充滿冰冷惡意的氣息在相互衝撞著,彼此互不相讓。
“真噁心”
慕晨曦死死的看著林亦舒,拳頭握的緊緊的,手上的傷口再一次崩掉,露出了猙獰可怖的血肉。
她漲紅著眼睛,一字一句的控訴,“林亦舒,你是個怪物”
“呵。”半晌,林亦舒才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聲,眼中滿是暗色無邊:“你想離開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已經知道的答案還是一點一點的從她殷紅的嘴唇之中慢慢流了出來:“當然”
慕晨曦看著他的眼神之中再也沒有了當初懵懂的敬佩,裡面的恨意,卻是變得格外的觸目驚心起來。
雖然是已經知道的答案,但是林亦舒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憤怒從自己的心底升起,就像是尖銳的針在火中穿行而過時帶來的灼痛。
他的手不知何時也慢慢的撫上了楊珂白皙纖細的脖子,那麼好看的脖子,好像只要輕輕一掐就會斷掉似的。他眯起了眼睛,就像是罌粟花緩緩盛開一樣,危險的美麗:
“如果不是你想要逃走,他也不會死,不是嗎”
林亦舒一寸寸逼近慕晨曦,“你想要背叛我,嗯”
慕晨曦顫抖著,她的眼眶漲得通紅,語氣之中卻滿是嘲諷:“我從來不是你的”
從來都不曾屬於過,哪裡能談及背叛
下一瞬間慕晨曦卻是感覺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懷中,那個人抱的極緊,就連掙扎,都十分困難,一時之間,她的眼前一黑,什麼也看